这下乔意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在原地站了站,终究是饑饿感占了上风。
正欲擡手拉门,手才碰到门把手,谢违冷若冰霜的声音在身后突兀响起:
“乔意瓷,你说你对那个男人没想法,但你那天在客厅陪他坐了十五分钟。”
“我只是让你等了二十分钟,你就等不及要走了?”
乔意瓷送来的文件被谢违随手扔到角落,谢违盯着门口那道纤瘦背影:
“需要我提醒你,我们的关系吗?”
恶犬
06
乔意瓷的手缓缓松开门把手,转身就看到电话里“重要程度极高”的文件就这样被男人随手扔在角落里。
她瞬间明白,这分明就是打着送文件的幌子,要继续跟她算上次的账吶。
办公桌后,谢违低着头,手握签字笔飞快写着什麽,矜贵淡漠的神情瞧不出一丝破绽,仿佛刚才说那三句话的人不是他。
狗男人就是会装。
乔意瓷紧了紧攥在手心的包带,心里一横,扭着细腰款款走向谢违。
站在谢违身边时,谢违还是连余光都没分给她,落在纸上的字迹苍劲飘逸,专注处理着手里的工作。
乔意瓷咬唇,伸出手柔柔搭在他肩上,娇声:“你怎麽还记得那事啊?”
谢违头也不擡,“记性好。”
“……”气性还挺大。
乔意瓷的手逐渐摸到他颈后,微凉光滑的感觉让谢违眼神暗了暗,但很快被他压下去。
乔意瓷照本宣科,说出那句经典台词:“谢违,我心里真的除了你,就没别人了。”
这句话终于让谢违有了点反应,他意味不明地冷哼,哼完还懒懒睨了她一眼,嘲讽意味十足:
“这话你自己信吗?”
“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追了你那麽长时间。”乔意瓷深知这时候态度一定要好,眼神一定要真挚。
“嗯,然后跟别人出去约会了。”
“……”
乔意瓷一噎,这她还真没办法否认。当初倒霉地正好被谢违撞见,后来只要她说自己追他多长时间,下一秒他就用这件事讽她。
从她的角度看去,谢违侧脸格外英气,他眉骨生得很高,五官又锋利硬朗,不做表情时已经很拒人千里之外,现在这样生着气,更是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但是乔意瓷偏偏敢在这时候撩拨他。
她垂眼注意到谢违此时的坐姿,右手放在桌上,左手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正好给她留了个可以坐进去的入口。
于是,乔意瓷趁谢违不备,动作熟练坐上他的腿,放在他颈后的手也变为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放在男人坚实的腰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