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李观棋的后院中也多了一根腰粗的木桩。看着个崭新的木桩,李观棋嘴角微翘。随后便摆开架势,开始打拳。山腰处的别院中砰砰声不绝于耳,而一个随处乱跑的小丫头也被这声音吸引而来。趴在房顶上看着身背石匣的少年疯狂击打着拳桩。每一拳下去都会有无数木屑飞溅而起。紧绷的身体不断的闪转腾挪。余岁安趴在房顶上,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这家伙竟然将面前的木桩当成了假想敌!”“好厉害的…瞎子啊。”“他身后背的是什么哦…”打完了拳,浑身是汗的李观棋就准备起身洗个澡休息了。对于第二天的入宗第一课,他还是十分期待的。而且今天拜入李南廷门下,他也觉得是一件好事。起码在他的感知中,老者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十分纯粹,并无恶意。放下剑匣,全身没入澡盆之中,舒舒服服的泡了会澡。然而房顶上的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院子里。鬼鬼祟祟的朝着李观棋的房间走来。李观棋耳朵微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也就没管她。突然!“啊啊啊!(?`?Д?′)!!”哐当!“救命呀~”李观棋立马扯过衣服围在身上夺门而出。刚一出门,就看到剑匣下面压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双手露在外面胡乱的挥舞着。嘴里还嘟囔着‘救命呀~’李观棋连忙一手将剑匣拉起来,一只手把下面的小丫头给薅了出来。只见小丫头小脸黢黑,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手里的包子也没掉下去。像瓷娃娃般的小脸皱起,十分郑重的跟李观棋说道。“我受伤了,你得负责!”李观棋被这小丫头气笑了,她自己溜进来的,擅自碰倒了剑匣把自己给砸了。这会儿反倒是要他负责。然而李观棋刚要说什么,突然发现小丫头脸色有些潮红。连忙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沉声道:“你胸口痛不痛?”余岁安的眼眶微红,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点了点头。李观棋连忙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先别动,我马上穿衣服带你去找人。”李观棋立马回房间把衣服穿好,把小丫头抱起来就冲出了门。他要上山去找师傅!他觉得刚刚剑匣砸在她身上的时候,恰好压断了小丫头的肋骨。路上李观棋怕小丫头害怕,柔声询问道:“你叫什么?看到你两次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小丫头感觉好像没有那么痛了,连忙咬了口包子压压惊。声音清脆的说道:“我叫余岁安,六岁了。”李观棋微微一愣,想不到这小丫头的名字还挺好听的。最后李观棋找到还没睡的李南廷,折腾了大半夜小丫头就在李南廷这里睡着了。看着在李南廷身上熟睡的小丫头,李观棋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小丫头是谁家的孩子?已经在峰中看到两次了。”李南廷把被子给她盖好,就那么轻轻的拍打着。“小包子不是谁家的孩子,是我三年前下山的时候捡到的。”“捡的?”“没错,捡的。”“三年前恰逢大夏剑宗北域辖地内闹饥荒。”“整整两年的干旱,农民颗粒无收,我过去准备用灵咒降雨。”“就看到小丫头蹲在路边,旁边躺着一个饿死的女人。”“我就把她带了回来,在路上吃了一顿热腾腾的肉包子。”“到现在我都记得小丫头抬头看向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明亮。”“她对我说,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李观棋默默的听着老者诉说着关于小丫头的事情。这不由得让李观棋也想到了同年时候的自己。好像都过的不是很好…难怪他两次看到这个余岁安的时候,都是看到她手里拿着个包子。原来她的过往也是如此的命运多舛。老者看着李观棋的模样柔声道:“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有共情的样子。”李观棋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抬头看向夜空轻声道。“恩……曾经的我,拿着姐姐的抚恤金,十贯铜钱,火化了姐姐。”“回家之后我又亲手砍死了嗜赌成性,害得我母亲病重身死的远房叔父。”“大雪漫天,我抱着我姐姐的骨灰回家的路上捡了两个馒头。”“那馒头又硬又馊,但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那无异于人间美味。”“也正是那天,那个火化的铺子我去了两趟。”李观棋轻声诉说着这些,声音平缓,没有什么波动。而老者却看着少年满眼的心疼,伸出另外一只手揽住少年的肩膀轻声道。“没事,一切都过去了,日后你就把师父师兄弟当做你的亲人,天雷峰就当做你的家。”,!一老两小坐在院子里显得尤为的和谐。第二天一早,李观棋从一个陌生的床上醒来,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昨天竟然迷迷糊糊的躺在老者的肩膀上睡着了。这会他竟然直接睡在了李南廷的房间之中。此时距离天亮起码还有两个时辰,老者就坐在蒲团之上在修炼。李观棋也就随之起身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随后便在后院打起了拳。每一拳每一脚都打的十分认真,带着阵阵风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老者就站在门外静静观看,不由的微微点头。李观棋这一套拳足足打了八年,每一拳的细微变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正因为这么多年从不间断的打拳和走桩,让他对自身每一处肌肉的控制都十分完美。当李观棋打完拳回头的时候发现老者就在身后,不由得给他竖起了大拇指。随后老者亲自又给李观棋打了一遍刚刚他打的拳。一整套基础拳法打下来行云流水,收放自如。这也给李观棋有了诸多启发。见他一副沉思状,老者则是笑道:“好了,这些东西你回头想想便知道其中关键了。”“这会你要是再不赶去天水峰,怕是要迟到了喽。”“蓝禾可是最不:()灵墟,剑棺,瞎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