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嗣宗心思不纯,缺德伎俩使了一个还有下一个,跟围在耳边的蚊子一样烦人,即便动手驱赶,还是会不知死活地扑上来挑衅她。
他恬不知耻,戚盼檀会比他更没脸没皮。
从卫生间出来,这次轮到周嗣宗在卫生间门口等她,笑容气骄志满。
戚盼檀问他:“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
“当然我可以在这里多做半个月戚小姐的舔狗。”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在这里住半个月了?”
周嗣宗眯起眼。
“你想自食其言?”
戚盼檀耸了耸肩,朝着客厅走去:“你这人真奇怪,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说了让你今天搬出去。”
“刚才在卫生间里你可不是这种态度。”身后男人沉下来的声调隐约透着一丝危险。
“你有证据吗?拍视频了吗?录音了吗?”
戚盼檀发出叁连问,回过头,看到他脸上笑意全无,心中报复的快感,让他的笑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你可不要污蔑我啊,我从来没说过的话,谁会给你作证呢?我劝你现在赶紧收拾东西走,你也不想我让警察来驱赶你吧?”
周嗣宗勾唇,带着一种嘲弄与不屑,那笑意让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你不会那么做。”
“哦?那现在试试。”戚盼檀拿起桌边的手机,朝着他扬了扬。
周嗣宗自负地算对了一切,唯独没算好戚盼檀变脸的速度,这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什么事触及到了她的底线,一个绝对不能把他留在家里的决定。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
“不能。”
被打断了话他也仍不气馁,学着她刚才没脸没皮的态度:“我的舌头舔得你不舒服吗?”
“舒服啊。”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和笔,在上面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回答他:
“但谁告诉你的,伺候好我就能让你留下来?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周嗣宗,你这辈子是不是还没遇到过别人拒绝的苦难?况且,我是那种很容易被引诱的蠢货吗?”
她停下笔,把那张纸撕掉放在了桌子上,用食指敲打着:
“这是那栋房子的位置,是个短租酒店,我只给你租了十五天,离这里走路半个小时的距离,你也可以打车,估摸着也就叁美金。”
戚盼檀也有个问题:“你怎么就这么想住在我家呢?在哪里住不是住,还是说你有什么性怪癖,就喜欢舔别人。”
“或许是染瘾了吧。”他面不改色地回答。
“不是为了勾引我?”
戚盼檀倚着桌边,表情优哉游哉。
周嗣宗竟罕见地沉默。
两人无声地对峙,被大门突如其来拍打声震断。
敲门声很用力,像在迫切地催促什么。
周嗣宗脸色立刻警惕起来,快步走向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窥探。
“什么人?”戚盼檀压低嗓音,看到他这种状态,显然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黄毛小子。”
说着,他开了门,外面果然站着个金发的青年,戚盼檀认得他,是乔休尔的朋友。
“怎么了?”
他脸红得喘着粗气,双手撑膝,狼狈弓着腰直不起头,他说话英文语速很快:“乔休尔!乔休尔被人带走了,就在岩画馆旁边,我们在草地上打球,有两个男人开着车停到旁边,他们拿着枪把乔休尔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