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飞快蹭过胡须。
主导地位顷刻变换,沉重的身躯骤然压下,她不受控制地向后倒,成为被抱着的那一方。
这不妨碍她怒目而视,“你欠我一次。”
“哦。”
来自令后颈发酸的仰视角度,瘦削冷硬的脸庞不作任何表情。
他撤回手臂,放任盛意跌撞到墙壁,“可以。我让你摸回来,两清。”
牙根气得发痒。
她鄙夷地从上到下,扫视完全,“谁稀罕。”
浑身肉加起来还没她胸沉。
白瞎一副好骨架。
作为男模圈常客,形形色色的衣服架子,从眼前,如流水经过。看久了,外行也知道什么比例最优。
古希腊雕塑标准的八头身、二分之一头肩比、宽肩窄臀的黄金倒梯形。
梁雾青可恨地符合每一条。
——她半夜偷偷量过。
曾经想以此嘲讽他,没想到,量了又量,精确到毫米,完美得让她反省,是否是自己的审美有问题。
“还看?”
盯着他胸口思考,忘记移开,他凉凉的嘲讽顷刻跟到。
盛意推了他一把,试图拉开距离,“总之,车上的事我先记下了。这次邀请函不需要你的帮忙,下回,换成其他的。”
“换?”
手掌一翻,他反握住她的腕,“我记得,我们的交易内容不是这样的。”
盛意以为他要抵赖,“在车上已经给你……”
“我需要和你做爱,才可以保持更长时间的人身。”毫无羞耻心地吐出露骨的话,他平静地说,“需要向你解释‘做爱’的具体定义吗?”
脸皮还是没有他厚。
耳朵隐约地烫起来,她试图据理力争,“那你在车上算什么?”
“检验一下你的决心,仅此而已。”
她顿时瞪大眼,“你耍我?”
没有答复,他已经低下眼,修长两指夹出烫银的厚卡纸。
“真丑。”
他评价着,被盛意一把抢了过去。
“别动。”她宝贝地收在怀里,警惕瞪他,“哪凉快待哪去。”她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气呼呼警告,“晚上不许进我的房间……踩我的脸、抢我的被子——这些账还没跟你算过,你还好意思跟我谈条件?”
以前,她只是以为小猫性格怪。不吃生肉、罐头,只吃熟食;猫砂盆从来不用,自己去洗手间上厕所;猫窝从来不睡,每天都要跟她抢枕头。
哪里想得到,其实是个真人?
她砰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