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其他的世故女生完全可以矢口否认说一点不知情,我就拿她一点没办法。
“昨天怎么了?”我心里一愣。
昨天在菊所办公室,菊所性致盎然来了一次口暴,小倪怎么可能知道呢?
菊所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可是抹去了所有痕迹。
一想到对面坐的可是一名警察,我心里有点不淡定了。
菊所再怎么掩饰,也是半路出家的警察,坐我对面的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警察。
作为警官大学毕业的学生,小倪上大学时一定学过犯罪心理学、痕迹学、逻辑推理等等,对于菊所这样的掩饰行为,以及通过我和菊所对视时的目光,小倪肯定能看出些许端倪,只是我不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
“没有了,没有了。”小倪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停下这个话题。
“我可是明人不做暗事的。”我故作坦荡地冒出一句。不过,这句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院长大哥,我可没说您做了什么坏事暗事。”小倪突然开了一句玩笑,“今天我来一是为我昨天的失言向你道歉,二是想请你帮忙的。”
“道歉就不必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我对美女向来是慈悲为怀乐善好施的。”我忽然来了两句佛教用语,好像有点在想要点拨小倪的意思。
“是这样的,今年我们所肯定是市局先进,菊所也顺利抹正了。我知道菊所和你关系好,看看能不能帮我和菊所说说,我年底警衔的晋升。我已经工作快四年了,还是一个一级警员,我们所今年年底有升级指标的。”
“你的意思你想升级到三级警司?”
我对警衔大致上知道,但不清楚具体的升级管理办法,但至少知道一点,小警员能不能升级当然是老大说了算。
“嗯。”小倪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想当总警监的警察不是好警察。”我笑呵呵的说了一句,“不过,我说了管用吗?”
“我知道的,菊所肯定听你的。”小倪有点急了,见我似乎有拒绝的意思。
“真的?”
我看着眼前年轻的警花,心里想着看看这个小警花愿意为了自己的前途付出多少,“那我要是搞掂你们菊所,我能有啥好处啊?我可是刚刚捐了100万给你们所发年终奖啊。”
“我知道院长你不缺钱,对吧?”小倪聪明的很,见我似乎在哭穷,其实是志不在钱。
“要是没钱嘛,可以以其他东西来抵挡啊。”我突然色眯眯地看着小倪说。
学过心理学和痕迹学的小倪立即猜到了我心里所想,脸蹭的一下就红了,不过神态并没有扭扭捏捏的。
“要不这样,我今天晚上要请省公费办的领导吃饭,你到时友情赞助一下?”
我突然改了一个话题,省得这个话题让小倪警察继续尴尬下去,让一个女孩子刚刚提出需求就要求她以身相许着实为难了她。
“好的,没问题,只要院长你有需要,我一定全力以赴。”小倪赶紧表忠心表决心。
“没关系,只要你表现好,我肯定帮你搞掂菊所,而且明年说不定升副所长啊什么的。”
有小劢总老丈人这个市局公安局局长作为后盾,提拔个派所所副所长还不是小事一桩?
不过搁小倪的资历做副所长还差点,我也就随口一说。
小倪高高兴兴地告别而去,我看着这个英姿飒爽青春洋溢激情四射的女孩子,心里盘算起晚上的娱乐节目。
经过慎重考虑,我决定下午还是亲自去一趟省卫计委的公费办,我担心李主任他们搞不掂公费办那些官老爷们。
现在对各级官员管理甚严,上下都希望把官员的权力关进牢笼里。
权力小了,权力寻租的空间小了,权力行使的欲望就小了;而行使权力一旦发生差错,往往都会被追责,被追责的时候往往不分青红皂白(这也是很多上位者的不作为)。
一下子让那些习惯滥用权力张扬跋扈颐指气使的官员们无所适从,失去了使用权力的感觉和意识,个个做起缩头的乌龟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很多官员出现懒政懈政庸政不作为,天国的权力运行机制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回到公费办欠我们医院的钱这事,公费办一纸公文没错,财政不给钱,我怎么给你们医院拨款?
至于你们医院的死活,不在我考虑的范畴。
可是,他就不考虑每个医院的特殊情况以及服务病人的要求,做到将有限的医疗资源全部用到刀刃上。
李主任他们的公关工作不错,下午我们顺利预约到了公费办的蔡主任。
我、办公室李主任、财务部童处长、以及医务处沈处长(副处)一行四人下午四点准时出现在了省卫计委公费办。
照例一阵寒暄,大家分宾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