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深把他怼一边儿去,没搭理他,回头把温岭远拉过来,到了个安静地方,才说道,“温哥,我只是个人建议,有些玩笑你最好还是不要乱开。”
温岭远醉得脑袋发热,没太反应过来,“啥玩笑啊?”
“你们平时这么说话倒是没什么,可嬴哥他……我是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多多少少最开始的时候会有些……咳,”岑深迟疑了一下,还是坦然说了,“会有些自卑的。”
“……啊?”
“你可能没别的意思,但听的人就不一定了,嬴哥如果真心爱你,会有些受挫的吧?”
“……”
温岭远酒醒了一半,总算听明白了,却是慌了,“我刚才……我只是开玩笑啊!”
岑深笑了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他也知道,只是心里不好受也没办法,你去找找他吧,他可能自己平复心情去了。”
“啊,好的!”温岭远深吸了口气,苦笑道,“谢谢你啊,是我缺心眼儿了。”
岑深摇摇头,“我只是感同身受而已……你快去吧。”
温岭远也不废话,又道了声谢,就立刻拉开包厢的门跑了出去。
“哎,请问,”他随手拉过一个服务生,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这么高——的,长得挺帅的男人走过去?”
服务生点点头,“他好像在门口呢。”
温岭远赶紧道了谢,又匆匆往门口跑,可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人,渐渐就急了。
“喂!你看没看到一个特别高的男的?刚才在门口的?”
被他一把拉住的女服务生吓了一跳,看他人魔狗样的不像个歹徒,才慌忙回答,“有一位先生,刚才在门口抽烟……”
温岭远听得心里一紧,更着急了,“然后呢?人呢?”
“好像有几个人找他……”服务生指了指一个方向,说道,“我看他们往那边去了,那几个人看着挺吓人的呢……”
可能是因为喝了不少酒的关系,嬴懿脑子里有些乱,烦躁的感觉克制不住,便起身离开了包厢,走到门口摸出一根烟冷静一下头绪。虽然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真的和温岭远的这群富二代朋友厮混在一起,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格格不入的不自在。下午打球时候,他们聚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生意的事情,各自带来的恋人要么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要么也是一家公司里挑大梁的高级经理人,温岭远把他拉过去介绍的时候,用词虽然足够委婉和模糊了,可在那群聪明人眼中根本也没法掩饰什么,该是什么货色根本就是赤条条地暴露在众人眼前。他都来不及觉得难堪,只单单为温岭远感到丢人就足够让他一下午都坐立不安,刚才酒席上的话,嬴懿也清楚只是温岭远喝多了开玩笑而已,只是自己烦闷得实在受不住,只好出来透透气,让憋闷了一天的脑子稍微清醒一些。
烟抽了一半,正努力平心静气的时候,老板梁成的电话又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