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筝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觉着浑身疼痛,脑袋更是没法儿清醒。她微微的哼了一声疼。一只温热的大手,很快轻覆在她的腰腹上。她的头枕在一条手臂上。“还早呢,再睡会儿。”南辰桡的声音,很轻柔的响起。他的唇落在筝儿的额际上,这会儿倒是充满珍视了。南初筝想起昨天晚上。她的心中便是来气。便是撇过头去,躲着他一些。南辰桡早起的好心情,瞬间阴云密布。他的手臂一拢,手掌捧着筝儿的脸颊,将她的脸转过来,不准她撇开头。他的唇很霸道的落下来,任凭南初筝怎么躲都躲不开。“睡吧。”他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有点儿过分,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昨天晚上崩的一塌糊涂。整个人似乎完全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动作。平日里南初筝的撒撒娇,无论她要什么,他都能给。他可以为她放下屠刀,也能为她捡起屠刀。可昨天无论她怎么哭,他就是能狠下这个心。非但如此,他还想欺负的她更厉害点儿。南辰桡的心头也有些懊恼。他干脆起身来,穿戴整齐去后院的静室里练功。南初筝松了口气,抱着锦被翻了个身。她也不想再管这一团的乱,闭上眼又睡了过去。再次清醒,她是被南嬷嬷叫醒的,一看天色,都已经到了晚上。南初筝被南嬷嬷从床上挖起来,浑身又疼又不想动弹,便任由南嬷嬷给她捣腾着。“多少还是得吃些东西,这姑娘家做了女人,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南嬷嬷絮絮叨叨的,将南初筝扶到了饭厅。没等南初筝动筷子用膳,南大欢天喜地的带着一串下人过来。每个下人的手里,都托着又厚又高的一大叠账册,挡的他们眼睛都看不见了。“大小姐,这是宝库的钥匙,从今往后正式交给您保管。”南大把一大串的钥匙呈上来,每把钥匙都是那样的朴实无华,只有上头的包浆可以看得出年代的久远。这比几个脸盘子还大的一串钥匙,放在南初筝的面前,南大继续说,“还有咱们南家一年的总账,您看看。”“先看近一年的,往后再看这一千年的。”南大的话还没说完,南初筝便拼命的咳起来。她急忙摆手,“不,不用了,不用了。”南嬷嬷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大小姐,怎么不用了?您可是咱们南家的主母,这些东西都该是您管的。”“您不管,以后要是有什么妖艳贱货的冒出来,难不成给她管?”南家的历代家主,代代都很专一。但要是万一呢?南嬷嬷可是过来人,男人的下半身可比他们的心跑得快。就该趁着现在这个时候,把能揽过来的,全都拦揽过来。南初筝看着摩拳擦掌,想要在家主的后宅中大展拳脚的南嬷嬷,脑仁儿一阵的疼。她含糊着,低头赶紧的吃完手里的粥。南嬷嬷是南辰桡专程安排给她的人,从南初筝小的时候,就安排在她的身边了。她的心眼子,那是比八百个后宅心腹嬷嬷的都要多。因为南辰桡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每个后宅主母的身边,总要有个心狠手辣,专门拿针扎妖艳贱货的心腹嬷嬷。他小的时候也不是很明白,但是别人家主母该有的,筝儿肯定也得有。所以南嬷嬷就这么陪伴在了南初筝的身边。饭厅里,南嬷嬷等了多年,终于等到了自家大小姐掌中馈的这一天。她的心中一片火热,想要在南家的内宅里大干一场。就连扎贱货的绣花针她都磨好了。好不容易,南初筝用完了膳,她这才发现金银铜铁不见了。非但不见了那四个,就连蛇娘子也不见了踪影。一问之下,下人才把身上挂着毛巾、被单、被褥的金银铜铁四个搬了进来。南初筝叹了口气,摆手,“赶紧的给她们解开。”等四个丫头哭丧着脸,瘫软在地上后,地上一片的哭声。南嬷嬷还一脸嫌弃的说,“你们几个这么没眼力见儿,往后我们大小姐可怎么指望的上你们?”就只有她,才能帮着大小姐在南家的后宅里屹立不倒。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小姐的,中馈,男人,子嗣,下一任的家主,让贱货肚子里的孩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责任重大,责无旁贷。南初筝深吸口气,南大已经开始让一支精算队伍,来报近一年南家的账目了。她给金银铜铁打了个眼色,四个丫头急忙站起身,掩护着大小姐,几个人出了门。小金撇着脚跟在南初筝的身后,“大小姐,我们去哪儿?”“去青楼,找师父!”南初筝其实身上也很不舒服,但相比较沦陷在南嬷嬷和南大的攻势里,她还不如出门去透透气。蛇娘子挂牌的青楼,是帝都城里最高档的青楼,没有之一。这还是唯一一座在东市的青楼。等南初筝带着金银铜铁,摸到了南家青楼的后门,她才从小金的口里得知。因为蛇娘子这次把家主惹到了,所以家主让她赚够一千万两银子,才准她回南宅。否则,就在南家青楼住到死。“一千万两那也太夸张了点儿。”南初筝人在青楼的后门等着,小银进去通知老鸨她来了。到这种地方来,总归是要通知下去的,免得会有不长眼睛的人。会不会冒犯到南初筝,这个不知道。但人死在南家的青楼里,就不好看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夜幕降临,青楼开始了一晚上的忙碌。几个黑衣人突然冲出来,朝着小金、小铜和小铁攻击。“楚小姐。”秦朗的声音响起,南初筝一回头,她的手腕便被秦朗捉住,“有刺客,快跟我走。”他自以为,自己已经在南初筝这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并且这个印象毋庸置疑的,应该很好。但下一瞬,刀兵声中,南初筝一把甩开了秦朗的手。她抽出袖子里的断刃,直接朝着秦朗的心口扎。“你谁啊?”“我都不认识你!”:()被偏执家主独宠,全帝都城都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