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初筝放下心来,梳妆打扮好,出现在周氏面前时。她已经让周氏足足的等了两个时辰。看到她光鲜明亮,神情慵懒的走出来。周氏的火气没控制住,指着南初筝呵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南初筝穿着新做出来的鲛人纱衣裙,懒洋洋的坐下。她扫了周氏一眼,“哦,没有。”她对周氏是有怨气的,南初筝对于整个楚家都无愧于心。尤其是对周氏。因为南初筝是被南辰桡一手养大的,她从未曾感受过母爱。所以回到楚家之后,南初筝拼了命的对周氏好。她以为只要她对母亲好,母亲就一定会回报她同样的爱。天底下的人不是都说,母爱是最无私伟大的吗?可是周氏对南初筝只有利用。当楚家想要借用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一步步往上爬的时候,周氏就对南初筝和颜悦色。而一旦南初筝忤逆了楚家的意思,不愿意让南辰桡替楚家做事。周氏对南初筝,眼中就只有明晃晃的嫌弃。在周氏的眼中,从小接受世家贵女教养养大,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世家女儿气质的楚净月。才是周氏最满意的女儿。至于南初筝,她从未曾正眼的看过南初筝。周氏对南初筝的评价,永远都只有“粗鄙不堪”四个字。既然是粗鄙不堪的话,南初筝连礼都懒得同周氏行了。南大给南初筝上了一杯茶。南初筝拿起上好的白瓷茶盏,轻轻地拨动着水面上的茶叶,“还是说正事吧,毕竟让楚侯夫人主动来找我一趟,也不容易。”“楚侯夫人今日登门,是有什么事吗?”周氏被南初筝气的心肝疼。她捂着自个儿的心口坐下,瞪眼看着一脸平静的南初筝。一旁的金婆子急忙上前,对南初筝含着一丝指责道:“初筝小姐,夫人这几天都没有睡好。”“都是因为初筝小姐太不孝顺了。”南初筝将手里的茶盏放下,一道清脆的瓷器碰着桌面的声音响起,“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金婆子愣了一瞬。南初筝竟然在她的面前摆主子的架子?南初筝忘了吗?她可是伺候在侯夫人身边的,是随着侯夫人从娘家一同进入楚家的老人。金婆子可是侯夫人的心腹啊。南初筝居然也敢用这样不客气的口吻与她说话。难道南初筝就不担心,金婆子往后在侯夫人的身边,再也不替南初筝说一个字的好话了吗?“初筝小姐……”金婆子的脸色很难看。眼看着她又要说些什么大道理,南初筝不耐烦的吩咐南大,“丢出去!”“往后这些不懂规矩的下人,就不要往咱们家放了。”还不等周氏反应过来,两个脚步轻快,身穿劲装的南家下人。便驾着金婆子飞速的离开了前厅。甚至,金婆子都来不及发出声音,便被丢出了南初筝的府邸。周氏浑身发抖,指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南初筝,“你!你都做了些什么?”“侯夫人也看到了,你教导下人无方,我替你教教下人该怎么做。”南初筝又重新拿起了桌面上搁置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所以侯夫人今日来找我是什么事儿?”被气的只差灵魂出窍的周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手指甲捏紧,在手心中留下了一排深深的指甲印。“你阿爹让你回去,一个女孩子家,总住在别人家到底不像个样子?”说这话的时候,周氏心中带着气,下巴微微的昂着。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更何况你与秦朗的婚事在即,还住在外面的话,别人会笑话我们楚家教女无方。”她暗示着南初筝,“你已经让我们楚家很丢脸了。”“十皇子本就对这门亲事不满意,如果你再继续造作下去,传到十皇子的耳朵里,你想进皇家的门都难。”周氏以为这样可以拿捏住南初筝,但南初筝只是笑,“说得好像宗人府的人,已经将我的名字报了上去似的。”她和楚家闹翻了之后,周氏非但没有听南初筝的意见,放弃让南初筝和秦朗成婚。反而固执己见的,将南初筝的名字报到了宗人府去。但宗人府并不受皇家人的控制。实际上控制宗人府的是南家人。南初筝的名字一到宗人府,便由宗人府送到了南辰桡的手中。她都不必与南辰桡说些什么,他便将她的名字,从皇子妃候选名单上划掉了。但周氏还不知道。她的面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你也知道净月和太子有情,我们楚家有一个入东宫做太子妃,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殊荣了。”“你大哥是个有前途的人,这次若非你大哥牵线搭桥,咱们家想要把你嫁入皇家,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南初筝冷笑,瞧瞧周氏这模样,似乎把她塞给一个落魄的皇子,是楚家人给她莫大的恩惠。“楚净月和太子的事儿,真的能成?你们楚家就有这么大的把握?”不要以为南初筝不知道,其实真正和楚净月有情的人不是太子。而是十皇子秦朗。上辈子的楚净月,踩着秦朗巴上了的太子。她一面与太子谈情说爱,一面又与秦朗暗度陈仓。在确定太子甜言蜜语的,说要娶她做太子妃后。楚净月便与楚侯爷商议着,十皇子秦朗那边该怎么办?他们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个好主意,将南初筝塞给十皇子秦朗。毕竟楚侯爷想要与皇家联姻。能让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家。对楚侯爷来说,极具吸引力。哪怕他们知道,秦朗根本就不:()被偏执家主独宠,全帝都城都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