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后他们肯定会完成任务,所以冥府也不算完全落空。归墟将擦眼泪鼻涕的纸随手一扔,奉承道:“不愧是云叔叔,无论到哪都是气定神闲的!”顾司琢磨着这台词好熟悉,怎么有点像之前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个女人竟然把这东西这么顺畅的说出来。顾司偷瞄云青彦。显然云青彦很受用,他墨眸轻弯,唇角漾起一抹愉快的弧度。该死,又让她讨好到了!顾司就是后悔,当初他怎么就没抢先把这些话当面说出来。现在再说就有学人精的嫌疑。可这种恭维话说出来总觉得好羞耻靠,这女人就没羞耻心的吗?诶,不对啊她能让云青彦开心不是挺好吗?为什么自己这么大敌意呢?他揉了揉自己头发,对自己的莫名的情绪感到困惑。这家伙这么殷勤会不会是想抢自己的工作?顾司眼睛闪过一道精光,这应该就是原因了,他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一切。这工作可不能丢。自己要报恩,也要挣钱!他要开始表现!夜晚,他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因为归墟不跟云青彦住一套房。顾司跑回去就开始放洗澡水,跟鸦一叮嘱了几句就去餐厅找水果。他可是尊贵的黑金卡会员,到了餐厅亮出黑卡,就有一群服务生面带微笑地问他需要什么。“时令水果,一样来点,切块,全切成麻将大小”顾司想了想,又制止道:“不,不切,把厨房借我用,我自己切。”酒店的厨房很干净,顾司“咚咚咚”地切着水果。草莓屁屁,不要。扔自己嘴里。蜜瓜蒂蒂,挖掉。塞自己嘴里他边切边吃边角料,角落洗碗池哗啦啦的水声,让顾司,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这一瞟他竟然发现洗碗的那个人不是衍生存在,是个新手超度者。自己好像说过晚上可能会有可怕的事吧?还真是不怕死啊。他想了想,还是走到那个洗碗的新手身边问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宿舍?”新手回过头,她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扎着马尾辫,脸上有泪痕,她用手腕抹了把眼泪说:“他们抢了我的钥匙,说帮他们洗完才还给我”顾司皱起眉,虽说旗袍女让超度者们服务客人赚取小费。但旗袍女还给所有超度者分配了其他任务,比如洗碗,扫地之类的也就是说,想赚取小费应该要在干完本职工作之后赚。他记得旗袍女安排了五个超度者当洗碗工,其实五个人一起洗花不了多少,可这些人倒是用了更聪明的办法,直接把本职工作嫁接给别人了。还是用威胁的方式。顾司抿了下唇,若他不知,这就是这新手的命数,他知道了,那就是那些作恶者的报应来了。“你知道他们住哪吗?带我去。”女孩有些害怕,指着一旁摞得一人高的碗说:“碗还没洗完。”顾司说:“要么你在这洗碗洗到死,要么带我去找他们把钥匙给你拿回来。你自己选。”女孩一听到要死,赶紧将手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下,在围裙上擦了擦说:“我带你去。”顾司一连踹飞了四间宿舍的大门,将里面的超度者拽着头发就往外拖,反抗的先扇两个大嘴巴。左手两个,右手两个像在拎西瓜。那些超度者看见女孩就明白了是为什么,但他们并不认为自己错,反而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不是说不管新手吗?看见女人就精虫上脑了!”顾司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反手一个大嘴巴:“我是不管新手啊,但我没说我不打新手啊。”挨打的新手捂着脸,嘴巴依旧硬:“王八蛋你就会仗势欺人!”顾司又是一巴掌,扇掉了那人几颗牙:“你也可以仗嘛。赶紧仗势欺我吧!为什么不仗?是不想吗?”有的人就是贱。欺软怕硬,蹬鼻子上脸。其他超度者看见这牙都被扇掉了,知道顾司是真的会打人,直接跪下磕头求放过,双手将女孩的钥匙俸上。女孩拿到钥匙后千恩万谢,自我介绍到:“我叫石兰,你叫什么?”顾司一摆手,装逼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名字不重要。”然后又善良的提醒那几个跪在地上的超度者:“门赶紧修,如果一人一个修不完,就四个修一个,我看这房间你们四个人挤一起也是挤得下。”然后畅快离去。顾司伸着懒腰,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日行一善,心情舒畅。唉?这个日行一善好熟悉,归墟好像说过。td自己不会真是个学人精吧他摇着头赶紧把这个想法甩开,不是,绝对不是。顾司又回到厨房继续切水果。除他之外,唯一的一个值班服务员正坐在角落打瞌睡。午夜时分,万籁俱寂,只有顾司切水果的咚咚声。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地板上,清辉洁白。一道无形的黑影缓缓地从墙角蔓延开来,如墨汁般在地板上扩散。它没有固定的形状,时而像扭曲的人形,时而又像狰狞的怪物,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中逃出的恶灵。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寒冷而压抑。那黑影悄无声息地移动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却让人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意。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或者是在引诱着什么。一种无法抗拒的恐惧从黑影处蔓延开来。它如同一团神秘的黑雾,将人紧紧包围,让人无法逃脱,更无法动弹。黑影离顾司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顾司忽然回头,扬起菜刀,狠狠的朝地上的黑影扎了下去。其实他也不确定能不能扎到黑影,之前万山月说,所见即能触碰,一力破万法,他就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当然他也已经选好了逃生路线,如果扎不住,那他可就要跑路了。菜刀开始剧烈的震颤,顾司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道在挣扎,还好顾司按得住。忽然听到微弱的“嘶啦”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修仙异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