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的蠢货”“鸦族之耻”他用沙哑的声音不断的输出,手上上药包扎的动作也没停。等包扎完后,他撂下一句:“等伤好了就去把仇报了。我这里不养斗不过鹰的喜鹊。还有拔你毛的那人,他拔你毛你就啄他眼珠。”鸟儿也不知道听懂没,用脑袋顶了顶云青彦的手。云青彦又嫌弃的拂手掸开。他手一顿,又古怪的看着鸟儿说:“按理说喜鹊很聪明,不可能一次被鹰隼抓住两只,可是被人抓了?莫不是你这蠢货去报仇时反被擒获了吧?”鸟儿失落的耷拉着脑袋不给反应。“忘了,你还是个雏。你等着。”云青彦披上衣服出了门,过了一会又回来了。他手中拿着一张人体解析图,撑开挂在墙上,用笔在上面画了几个圈,然后用手指敲了敲解析图吸引鸟儿的注意力说:“记下来,圈得就是人的要害。抓点石头,知道什么是石头吗?”云青彦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石头放在桌子上朝它展示:“把这东西从天上扔下去往这里砸。近身就往这里啄!”鸟儿清澈的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它看的很认真。但云青彦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看懂没。他也懒得管,吃了药就去休息了。顾司端着晚饭回来的时候云青彦还在休息,他没有看见鸟,但依稀的听见外墙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他打开窗户探头去看。只见外墙上有张破破烂烂的人体解析图黏在那,属于脑袋和下体的位置都被鸟啄烂了。而窗台上有一摞不大不小的石块,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顾司刚想把这些东西清理掉。鸟儿落了下来,张开翅膀护住石头。“这是你的吗?”顾司见状就没有收拾,只对它说:“吃饭了。”鸟儿听见这话,蹦了进来。云青彦也披着衣服起来了,安静的坐下吃饭。鸟儿看见食物也不抢食,静静的蹲在一旁歪着头看着顾司把饭菜拨出来一些给它。顾司看着它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翅膀感慨:“鬼怪世界的鸟的恢复力这么强的吗?这家伙平白无故的出现不会是鬼怪的眼线吧”云青彦脸色不变的说:“这就是你带回来的雏鸟。昨晚我去了你房间。”顾司愣了下,把正在进食的鸟捧起来观察,然后被啄了两下。他松开手不置信道:“一晚上能长这么大?”“给它吃了点特殊的东西。”顾司茅塞顿开:“怪不得那么亲近你,果然是见过”云青彦问:“昨晚笑笑有没有什么不同?”“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他仔细思索了下又说:“但她昨晚来的迟了一点。原来是十二点准时,昨天我看手机,十二点零二分她才来。不过我后来都一直缠着她比试,哪怕来看戏的王大妈和孙大妈要求中场休息我都没理她们。然后我们一直打到天亮。”他顿了下又说:“对了,我发现笑笑越来越强了,我们刚来的那一晚,我跟她对打没什么压力。现在我每天都在练功,按理说我应该也在进步。但我发现现在我除了速度,在力量和持久度上面完全比不过她。每到早上切磋完的时候,我都累的不想动了,但笑笑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跟永动机似的。当初她不是说她不想投胎想陪着那些病人吗。我有点担心我们在拖延她的行动的同时,其实她也是想拖延我们的时间。”云青彦瞑着双目,用莹白的手指按压着太阳穴。顾司立刻起身站在他身后替他揉太阳穴。云青彦放下手,缓缓地说:“笑笑的情况有些复杂,或许相比于怨恨,她的欲望更为强烈”“欲望?”顾司有些不解。云青彦跟顾司说了说昨晚遇见笑笑的事,将笑笑的话与他的猜测告诉了他。“我有些好奇,信仰之力属于天道的力量,那她拥有的天道的力量那她算是神吗?”云青彦说:“不是有信仰就可以被称为神的。”他顿了顿又问:“如果她是神,你会怕吗?”“怕什么?怕打不过她吗?可打得打不过和她是什么没关系吧,不是实力的原因吗?”云青彦睁开眼睛,转过头,默默地看着顾司,苍白憔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中却透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顾司看着他有些困惑道:“你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你脸色好差,是昨晚被笑笑身上的阴气伤到了吗?”他转身想去拿包找药,却被云青彦伸手拦住。云青彦有些恍然的说:“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故人”“故人?”顾司怔了下,又问:“你是修仙者,他们应该也是吧。他们有成仙成神的吗?”“成神?”云青彦的情绪终于有了起伏,很微妙,又很厌恶:“只有像万山月那样卑劣自私的人渣才会有那种低劣的追求。他们是一群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的人。”他坐在那,目光悠远而深沉,仿佛看透了世间的繁华与虚妄。顾司站在那却感受到一种沧桑与黯然。他微微张开了嘴唇想要问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许久后才继续说道:“昨天笑笑能进老向房间说明宿舍并不是安全屋。她自己说不想投胎,要陪那些病人,这是不是就说明,哪怕老向真的是她的仇人,她杀掉了对方也依旧不会接受超度?那我们难道要杀那些衍生出来的病人吗?可病人对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杀他们是不是会扣功德分?”云青彦微微思索,平静而淡漠的说:“即便能想办法杀掉病人们,也未必不会激怒她,不知除了力量以外,她还有什么想要的”他顿了顿继续说:“这样,你跟她继续对练。无需对她盯得如此之紧,她若要杀人,在见你之前或是切磋结束之后皆可动手。你找机会与她聊聊,探探她的口风。至于宿舍这边我布置一些结界与阵法,让她无法进入便好。”:()修仙异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