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了?”张月鹿百思不得其解发生了什么,只得出声问道。
“没,没事。”被抓了个正着,着实有点尴尬,清笳支支吾吾道。
清笳绞尽脑汁地想着借口措辞,此时沈楼那边正巧结束,转移了张月鹿的注意。
“打完咯。”张月鹿不再纠结,率先起身离开。
逃过一劫的清笳不禁松了口气,站起来理了理褶皱的衣裳正欲跟上,情急之下胡乱塞在腰间的素净帕子“啪叽”落在了脚边。
清笳垂眸,帕子上斑驳的黑色痕迹映入眼帘。应该是刚刚在房梁上蹭到了,看来得洗了才能还给张月鹿了。
“这是···凤凰花?”清笳捡起帕子小心翼翼迭好,倏然一抹亮色闯入视线。如血红艳的红色细密针脚在帕子上整齐排列,勾勒出一朵五瓣扇形花状。
不知是为了避讳朱雀神君的名讳,还是南方近些年雨水充足,与南方干燥气候极为适应的花类,清笳几人一路走来居然一棵也不曾见过。
不过平日一副死人脸的张月鹿身上居然有如此鲜艳的色彩,倒是让人意外。清笳看着张月鹿的背影两眼发光,心里也生出了些其他心思。
“呼,舒坦了。”沈楼叉腰,踢踢了地上蜷成虾的人,痛快地呼出一口浊气。
还得是拳拳到肉舒服,琉璃火都没这来事儿。
张月鹿将手里早已擦干净的野果丢给沈楼,叮嘱道:“绑紧了,别让他跑了。”
还有一个挂在房梁上的没收拾呢,可不能让地上这个半路作妖扫兴致。
“没事,绳子上都有束缚咒。”沈楼咬了一口青果,不甚在意道。管他是鬼是妖,统统都跑不掉。
为了以防万一,将最后一口果子吞入腹中后,沈楼还是五花大绑将地上奄奄一息的拐子绑好。
张月鹿仰头看着在悬挂在空中的人,一时才觉眼下这副身体的不适,“沈楼,帮我解了这还童术。”
将偌大的一男人塞进蒲团,之前所用的缩骨术是无法实现的,故而在月华幽香的操控下沈楼用了这压箱底的还童术。
“解什么解?”沈楼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当即拒绝道。
看着只及自己腰高的张月鹿,沈楼笑眯眯地凑了过去,伸手做了清笳不敢做的事情,“这小孩模样多乖。”
“这副身子碍事,赶紧解了。”张月鹿下意识地拍开沈楼的魔爪,却压根拍不动。
沈楼揪着张月鹿脸上的婴儿肥,感叹道:“你要是以后生儿子,不会就是这个样子吧?要真是这个样子,送我玩几天呗。”
得,还在揪着老子的脸,已经在惦记着把人家儿子当玩具了。
“沈楼,慎言。”张月鹿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却一点也不唬人,更让人生了逗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