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的脖子皮肤松弛,花老夫人的脖子却因保养得当,十分紧致。
“来,我教你。”
花老夫人冰凉的手覆上她的手,钗尾抵着皮肤向外滑,最后停在锁骨凹陷的上方,
“这才是一击致命的地方。一针下去那个血呀,就会哗啦啦地流个不住,这样才能报仇。”
李韫有些害怕,想要退缩,却被花老夫人紧紧禁锢着手。
她惊恐地叫着,“放开我,放开!”
挣扎之间,不知是李韫用了力,还是老东西自己用了力。待李韫回神,珠钗已经插入了她的身体。
血并没有向花老夫人所说的那些喷洒,但很快她混浊的眼眸便没有生气。
这是报仇了吗?李韫呆愣地看着造成自己一生悲剧的罪魁祸首。
是的,她为孩子报仇了,她为自己报仇了,为错付的十几年报仇了。
李韫突然清醒过来,抹掉脸上的泪痕,抬手将老夫人握着珠钗手势的手放下,恢复了端坐平静的样子。
然后蹲在老不死的前面拿着帕子假哭,等着三人的归来。
谋划她这么多年了,如今是不是也应该让她图谋图谋?
不出预料,只要她咬死不知道,那三人虽有疑惑,但也并未追根到底。
李韫装晕倒在清笳怀里,清晰地听到火焰燃烧尸体的“滋滋”声,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火,幸好没传来刺鼻的焦臭味,否则她怕是装不下去了。
沈楼问道:“花坚和这死鸟的尸体怎么办?”
“都烧了吧。人已经死了,案件后面还牵涉到其他事情,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都不好介入。”张月鹿分析道。
虽无法睁眼明确是谁在说话。但这话倒是深得她心。
早就都该烧了,这恶心的地方,恶心的人,早就该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李韫靠在清笳怀里,突然感受到眼前一黑。半晌她才明白,这女娃是怕她突然醒来看见这一幕。
须臾,李韫听见这个女娃问道:“这案子算是结了,县主怎么办?”
那边有人回答她,“送回她自己的院子呗。”
清笳的话通过胸腔轰鸣传入李韫耳中,
“我可真是大善人,一分钱不要,还跑前跑后。县主要是知道我的苦劳,肯定愿意给我包个大红封。”
这姑娘挺好,并没有把她交给两个男人,自己一路絮絮叨叨抱怨,但还是亲自将她背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