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色害人。
“走吧。”清笳出声,将自己拉回现实。
张月鹿闻声扭头,抬腿回到她的身边。
“张公子,接下来可要靠你了。”清笳拿过男人手里的包袱,挎在自己身上,脸上一副狗腿的讨好状。
瞧着清笳笑眯眯的模样,张月鹿眉心一拧,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醉月楼,阳朔城内有名的风月场所。相比其他青楼的艳俗,醉月楼中的女子则是以琴棋书画为雅,各花魁也是以实力胜选,而非容貌。
“你们找谁?!”
老鸨看着眼前粗布衣裳的二人,一时失态,“奴家没有听错吧,客官确定是找妆月娘子?”
清笳一副替主子打抱不平的样子,气愤道:“怎么,妈妈是瞧不起我家少爷吗?”
“怎么会呢?”老鸨连忙赔笑。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送上门的钱也是钱,不能放过。
妆月娘子顾名思义,便是妆容高手。一般找她的男人,都是些达官贵人哄娘子时来取经的,或者就是……取向非同常人。
可眼前散发着独身清香的二人,老鸨直觉也不是后者。
张月鹿不容老鸨内心的弯弯绕绕,直接让清笳给钱,“那就带路吧。”
清笳挤眉弄眼,眼神询问张月鹿,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不是说好走最低等次,等姑娘忙完了再见他们,只花一两吗?怎么现在要求直接见人家?这可是要花十两,十两银子啊!
奈何张月鹿压根不理会她丰富多彩的面部变化,清笳眼下又是小跟班的身份,只得与眼放精光盯着她荷包的老鸨尬笑着,最后不情不愿地交出银子。
她毁他名声,他要她命是吧。
看着老鸨灿烂如花的笑脸,清笳感觉心口一阵刺痛。仔细一听,还能听见心在滴血的“嘀嗒”声。
老鸨掂了掂手里的银块,喜笑颜开地带路,“二位这边请。”
尽管是白日,醉月楼也是人来人往的热闹之景。三人穿过人流,最后停在了略显安静的房前。
“姑娘们都是卖艺不卖身,还望客官守规矩。”老鸨嘱托道。
张月鹿冷瞥一眼,眼中写满了不耐烦。这一看,倒真像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哥。
“客官玩得开心。”话毕,老鸨识趣地扭着水蛇腰离开了。
清笳爬门上听了一阵,怨恨地瞪了张月鹿一眼,愤愤道:“里面压根就没人,咱们就该只给一两!”
一两和十两都是一个结果,她这个大冤种却多给了九两。
张月鹿看着她哀声叹气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嗫嚅道:“正事要紧。”
清笳不想理睬他这可有可无的废话,径直敲了门。
须臾,一道温柔的女声从屋内传来,“二位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