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那个呀!二十多年前逃跑被魔族杀了,还牵连族中密道被发现的罪人。”姜溪支支吾吾道,看向清笳的眼神都染上了惧意,仿佛她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二十多年前?逃跑?岂不是逃跑时就有十多岁了,清笳扒拉着指头算一下,那她现在···
清笳主动和他搭话,轻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至少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妇人?”
阿婆恍然大悟,直接将族谱合上,从中间打开,准确无误找到了姜洄的那一页。
同样有个红红的叉,与之前不同的是在旁边的小字上,还多了两个小小的叉。
“姜洄,己亥年乙亥月乙亥日亥时生人。父姜钧,母姜锦。”
旁边用红色笔墨写着他们的结局——父母纵容无度,姜洄出逃牵连族中无辜,罪大恶极,故按族规处以祭天,父母代之,三人皆亡。
阿婆拿着族谱上小女孩的画像,与清笳的脸一对比。手一软,族谱“啪叽”掉在了地上。
“你当真是姜洄?”阿婆视若珍宝的族谱都来不及捡,连忙将姜溪护在身后。
清笳捡起了族谱,细细打量着画上的幼时姜洄。同样的剑眉,同样的眼尾上挑的桃花眼。若是仔细些还能瞧见小姑娘眼里的不甘,仿佛是在对他们一家三口结果的不服气。
不过,她的眉间并无点缀。
“阿婆说笑了,我如今不过二十有余,想来应该是那道士算错了。”清笳将书合上递给了阿婆。
就算是按亥年那算,她如今也才二十有三,无论如何也扯不到三十而立的年纪。
阿婆在姜溪耳边低语几句,随后便见他跑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二人。
“姑娘能让老身帮你预知一下吗?”阿婆这次的笑没有及眼底,皮笑肉不笑有些骇人。
清笳不假思索地将手伸过去,提前闭上了眼,一副全心全意配合的模样,“麻烦阿婆了。”
阿婆的手搭上,也闭上眼,须臾再次睁开,笑意到了眼底,“老身相信姑娘没有说谎,应当是被那江湖老道士骗了。”
清笳知道,预知的人之间互相是看不见对方未来的。这阿婆只是趁机摸她的骨,看她有没有说谎而已。
嘴巴会说谎,可骨头不会。
“阿婆能给我讲讲我族和魔族的事儿吗?”她可没忽略姜溪话中的关键词——密道,魔族。
“你这些年在外面闯荡,怕是已经了解了魔族的不少恶行。”阿婆话术一顿,清笳昧着良心也要给予情绪价值,疯狂点头,只求她多说几句。
阿婆继续道:“对我族可就更过分了,直接圈养,断绝我们与外界的联系。”
清笳十分好奇,“魔族虽坏,但应该也有理由才敢肆无忌惮地圈养我族,否则神族怎会置之不理呢?”更何况,在阿婆口中,他们还是神族中人。
“什么理由?不就是觊觎我们的预知能力,想为己所用吗?”阿婆自认为十分通透。
见状,清笳知道这个问题已经到了极限,当即转移了话题,“所以那橙色的阳光,其实是因为有结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