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心上人守节与自己疏远,那就保持呗,真不知道眼下这样是为了哪出。
“没什么大碍。”奈何地牢光线太暗,清笳看不见张月鹿强撑着扯出的惨白微笑,只能听见毫无波澜的声音。
“没大碍就起来办事。”
清笳语气冷淡,脚下已经开始忙活,沿着地牢墙壁一步一停,绝不放过一丝一毫能逃出去的机会,
“他们不会关我们太久,但究竟是放了还是杀了,谁也说不准。”相比案板上的鱼肉,她还是更喜欢做那把刀,将选择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知道那鞭子上沾了什么,瘫爬在地上的张月鹿此刻只想睡觉,理智却还在坚持,挣扎着为清笳解忧,
“沈楼会来救我们的。他们没有当场杀了我们,就是为了确保沈楼是否安全。但凡沈楼知道此事,他就不会放任魔差如此对我们。”
不仅是因为他的神族身份,更是因为傲娇的沈小狗绝不允许自己被啪啪打脸,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有理。”清笳表示赞同,脚步却并没有停下,仍一丝不茍尽自己所能查看着地牢,只为寻找任何蛛丝马迹。
最后,一无所获的清笳停在了那堵藤条墙前,用衣裳裹着手指轻触上,“这墙,还挺有意思。”
藤条十分干净,藏在地下却没有沾上一点泥土。干燥的外壳很硬,却没有到起壳落皮的地步。这藤条可谓是将自己打理得十分体面。
莫不是成了精,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才如此爱干净?
清笳试探性敲了敲,“藤姑娘?藤公子?有人吗?”与预料中一样,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难不成真要等沈楼来搭救?清笳气馁般顺着藤墙跌坐在地。
视线无聊乱瞥,清笳这才注意到张月鹿几刻前便躺在那儿了,如今竟还是那姿势。
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清笳正欲起身去瞧瞧,想起他要为白月光守节,屁股又安稳地落回地面。尽管他反常地多管闲事,但清笳从不吃回头草。
她抱手在胸前,坐在原地,漫不经心喊道:“喂,还活着吗?”
爬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宛若死了般。
“张兄?张公子?张月鹿!”叫唤了几声都没人回应,清笳这才意识到不对,连滚带爬地跑到男人身边。
尽管瞳孔扩大早已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可见度仍比不上阳光之下。清笳只能勉强看清张月鹿的大概轮廓,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一概不知。
清笳率先摸上轮廓中最明显的圆球——头部。张月鹿往日精致的五官在失去视觉辅助下的手下,十分硌手。
难怪话本子里都喜欢用棱角分明来形容脸上没肉的长相,好看是真的,硌手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