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失魂事件确实折磨心神,谁家不是心惊胆战,想有个能庇护求全的法宝?
媒人握着锦囊,低眉沉思了片刻,叹了口气后在两人的注视下点了头。
“其实,这本不是什么隐晦的秘密,我们这些做媒的只负责走街串巷,帮人说亲,通常两家看对眼后便会拿到八字,送到楚州城内的相思坊内,请那里的先生帮忙卜算凶吉。”
顾情和江楚月对视一眼后,追问一句,“那您可知道,这相思坊内哪位先生八字合得最准?”
能者多劳,做得最好的人往往干的活也是最多的,他手上获取到的八字也就是最多的。
“我们只负责将八字送过去,等他们算好后写下相合与否再告知男女两方,至于它里面有哪些先生,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顾情见她神色认真,不似在说假话,便只好往旁边跨了一步,给她让出一条路。
“多谢。”
其他上门说亲的人方才一直在旁边安静看戏,还不等他们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便看到顾情略带冷意的神色。
李宅门口的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在看到她腰间挂着的长剑后都拂袖而走,准备改日再来找李轻舟说亲。
人群杂乱,来的时候熙熙攘攘,走的时候闹闹哄哄,其中一人被人挤着后退,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在了薛寒迟的腰腹上。
这名男子从从地上爬起来,低声道了句“抱歉”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这里,彼时薛寒迟正在想一些事情,也就没有在意这些。
这些说亲的媒人散去后,李宅门口都清净了不少。
顾情在心中记下媒人方才所说的相思坊,脚步向前,回头招呼江楚月。
“萧煜应该已经回薛府了,楚月,我就先进去了。”
江楚月点点头,让她先走,自己和薛寒迟随后就来。
薛寒迟还在转着那柄短刀,在江楚月看过来的时候拿出剑鞘合上,将它收回了袖中。
“怎么样,被人说亲的感觉如何?”
江楚月转着眼睛,无所谓地说道,“还行吧,挺好玩的。”
“是吗。”薛寒迟挑起的眼尾压平了一些。“你觉得那些男子怎么样?”
这问题跨度怎么这么大,江楚月被他问得一头雾水,这都哪儿跟哪儿。
如果是面对其他人,她估计就直接吐槽了,可问这个问题的是薛寒迟,那她就不得不思索一番了。
“我没看清那些人的长相,但看着那些纸碎的样子,想来应该是不吉利。”
听着她把“不吉利”三个字咬得很重,薛寒迟看着她,眼眸中有一瞬空白。
随后他倏地笑了出来,压平的眼尾重新翘起,连带着眼睫都有了几分颤意,清清脆脆的笑声绕在两人中间。
看着他放松的神情,江楚月知道自己再次回答正确,都忍不住拍着胸脯感慨了一句,不愧是我!
江楚月微微侧了个身,准备往李宅走去,“话说,你之前不是说在茶楼的时候,除了看话本,还做了别的事情?翻绳吗?”
“是,除了这个,我还会摇铃铛。”
说起铃铛,薛寒迟嘴角的笑都舒展了几分,仿佛听着它的声音是什么令人愉悦之极的事情。
他通常都会把铃铛放在腰间的锦囊里,现下既然提到了,手便不自觉地向那里探去。
可下一秒,他身形一顿,停在了原地。
“你怎么了?”
“我的铃铛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