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长公主谢九幽上行了几步,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苏窈:“今日就不留你说话了,回去帮我向你们大人问个好。”“是,草民告退。”苏窈也很想上去一探究竟,但,又怕当场撞破不好的事情,令长公主难堪,只能作罢。她看了眼前面迈着沉稳步伐前行的女人,心里突如其来的一阵难受。她站在冷风里,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转身朝沈彦州的厢房走去。谢九幽扶着安嬷嬷的胳膊,面色一片平静。可从胳膊上传来的越来越重的力道中,安嬷嬷知道她内心的不平静。她从小就看着她长大,她的一个神情,一个动作,她都非常了解。谢九幽知道梅林深处有一栋小木屋,那还是她特意让德一大师给她开辟出来的。偶尔她来明光寺时,也会来这里小坐片刻。她曾带驸马来过一次,驸马很是喜欢,说以后有空,会多陪她来这里赏雪赏梅。可她实在记不清,驸马到底陪她来过几次,好像自第一次之后,就没陪她来过。木屋距离越来越近,谢九幽的心越来越压抑,脚步越来越慢。四周并没有任何人,因为隔得远,听不见里面是否有人。谢九幽深吸口气,慢慢地朝后侧的窗户靠近。冬日的山上,寒风总是过分的凛冽,吹得人脸颊生疼,遍体生寒。“段郎,你这次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我,你知不知我有多想你。咳咳咳……”一个轻柔婉约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身子不好,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吹冷风,冻病了可怎么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长公主的耳边响起。“我现在京郊大营当差,今天还是偷偷回来的,等会儿还得再回去。”“我一个月才能见你十天半个月,心里难受。”“我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在陪你,你还嫌我陪少了?”男人低沉的笑声传出来,“是不是几天没狠狠地要你,你受不了了?”“京城人人都夸你对那谢九幽情深意重,对她深情专一,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分又见不得光的女人,我哪敢有怨言。”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好不让人心疼。“好了,好了,我发誓我对那谢九幽从没有一丝情意。当年要不是她一厢情愿让先帝赐婚,我怎么可能娶她。”男人柔声安慰,声音里带着意乱情迷。“这些年我对她无丝毫兴趣,大半个月都找借口去你那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有你,玉娘,能让我魂牵梦绕,欲罢不能……”男人的声音消失在唇边,里面传来清晰的唾液交缠的啧啧水声。两人吻得越来越沉醉,细碎的呻吟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谢九幽整个人都麻木了,心里像是被扎了一把刀子,又在里面不断的翻绞。极致的疼痛过后,整个人的四肢都僵硬起来。她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像是要让自己亲眼见到那一幕才能彻底的死心。女人坐在榻上,两只胳膊撑在身后,头颅后仰,外裳早不知道扔到了哪里,上身只剩下一件藕荷色的肚兜,上面绣了两个光裸交缠的男女,让人一见就血脉偾张。段安钰一把将女人推倒在简易的榻上,将繁复的裙摆堆砌上去,一手按在女人高耸的丰盈上揉捏,一手直接将女人的亵裤拉了下来。“玉娘,玉娘……”男人的声音暗哑,充满着难忍的欲望。“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身上。”“段郎……”女人充满欢愉的呻吟断断续续,“要我……”不堪入耳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外面两人的耳中。男人低沉的呼吸和女子娇嫩的呻吟,夹杂着男女互诉爱意衷肠的声音,像个魔咒一般,在她的脑子里回荡。“段郎……你何时才肯,休了她……娶我进门?”女人的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呻吟。“再等等,等我当上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等新皇即位,我一定让她乖乖把和离书交出来……”男人话音未落,女子痛苦又愉悦的声音又高亢了几分。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传来女人一声高亢的尖叫和男人沉闷的低吼声,才云收雨歇,只剩下低低的喘息声。“我已经很久没见你和安乐了,心里实在想的紧,这才给你传信。”女子的声音楚楚可怜,像是被欺负得狠了,带着事后的沙哑。“安乐最近好吗?听说长公主要给她定下尚书沈大人。这倒是一门顶好的亲事,也不枉费我们这么多年对安乐的筹谋。”“安乐太过任性,她不喜那沈靖元,设计了一出戏,生生将一桩大好的姻缘给断送。”说到此事,段安钰脸色沉了下来,一只胳膊无意识地抚摸着女人光裸的脊背。“什么?”那叫玉娘的女子失声尖叫。“嘘,轻点声,你想将人引过来不成。”段安钰沉下声音。“对不起,段郎,我只是一时心急。”女子急忙窝进他怀里,柔声安慰。,!“我们为安乐筹谋这么多年,就是希望她能高嫁。这沈靖元年少有为,又是国公府嫡子,世子之位也是唾手可得,这么一桩大好的姻缘,她怎么能这么糊涂?”“别担心了,她不嫁沈靖元也好,我已经为她另选了一个好人选,等事成之后,说不定她就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段安钰低下头又开始亲她,“她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还是操心操心你的夫君,有没有被你喂饱……”话音渐渐消失,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又开始响起。站在窗外谢九幽,心中最后的防线终于崩溃,她瞪大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愤怒、痛苦、绝望一齐涌上心,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寒风呼啸着,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和天真。她曾经以为的爱情,原来只是一场骗局。而她,却一直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曾经在战场上那样一个明媚飞扬的女子,为了心仪的男子,收敛了一切张扬的性格,变成驸马爷:()尚书大人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