喾溟上前几步,对圣灵后道:“娘娘,当初你之所以能让西峪神君闭口不提当年的事,是因为有昙儿牵制住了他,可如今昙儿已经重获自由之身,西峪神君可谓也再无后顾之忧了,万一他将当年之事公之于众,那娘娘的名誉岂不是要受损,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动摇娘娘你的后位。”蕊儿在一边听得半懂不懂,虽说这些年来受了圣灵后不少恩惠,可她对圣灵后并不了解。“放心,凭一个小小的昙儿还动摇不了本后的地位,不过,西峪神君的确不好对付,本后这一次要让西域灰飞湮灭。”圣灵后捏着手中的匕首,眸中闪射着滔天的怒焰。冰天雪地上,寒风昼夜呼啸,狂起漫天的雪花飞舞。净白的雪地上染上了刺目的斑驳血迹,雪风中带着呕人的腥味。蝶衣虚弱地倚在无双的肩上,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无姬不停地呕血,面色苍白如纸,眸子里仍是一副不肯屈服的倔傲。无双以剑支地,撑着虚脱的身子不倒。方才那一剑她用尽了全力,与无姬做了最终的决战,结局是两败俱伤。无双内力比无姬深厚,即使受了重伤,也不至于倒地呕血。无姬伤得极重,脸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无双,你好大胆,竟敢打伤公主,简直不可饶恕。”溃败的骑手兵见风使舵。圣灵帝阴着脸,看着伤重的无姬,冷眸落在了一旁的无双的身上,麻木不仁地下着口令:“无双灵主打伤公主,罪无可恕,为平民愤,本帝下令将其打入天域大牢。”随着圣灵帝一声令下,次位的两名骑手兵上来擒住无双,将她按在地上。圣灵帝越过她走到面色煞白的蝶衣身前:“蝶衣,你是神医族后胄,本帝不为难你,你就留在这儿等着禺生和簌尘来,然后告诉他们本帝因为无双打伤了公主,所以把她打入了天牢。”圣灵帝说完,转身拂袖而去,大军举旗跟上,无姬被扶进了车辇里。无双被两个兵士押着,跟着大队缓缓往回而去。无双时不时地回头看瘫倒在地上的蝶衣,眼里满是担忧:“蝶衣,留在这里等簌尘,哪里都不要去,也不要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无双被大军押着走,大队踪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一片茫茫白雪之中。蕊儿从盛天殿出来后一直惶惶不安。她怎样也想不通圣灵后为何一定要灭了西域,西峪神君向来不问世事,又怎会得罪她呢?蕊儿想得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正从房门而入的肖儿。“主子,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肖儿将茶壶轻放到了桌子上,回首问她道。蕊儿收了收神,坐到了桌边,倒喝了一杯茶。“肖儿,你可知西峪神君当初为什么甘愿去镇守西天门吗?”蕊儿知道,肖儿比她成精早了一百年,所以在那一个世纪里所发生的事,她一定有所了解。然而,肖儿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有此一问,一时间都愣住了神。“主子,好端端的你干嘛问这个?”肖儿显然不想回答。“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那个世纪里所发生的事。”肖儿犹豫了半晌,最后把事情告诉了她。“当年西峪神君无意之间知晓了圣灵后的一个秘密,还欲将秘密公之于众,圣灵后为明哲保身,用昙花仙子牵住了他,西峪神君迫不得已才甘愿去镇守西天门。”“当初圣灵后本来想借机除掉他的,可是西峪神君法力高深,那时的圣灵后根本动不了他,这么多年来,圣灵后一直处心积虑地要灭了西域,就是为了削掉西峪神君在西域的势力。”“是嘛,这真是一国之后能干出来的事。”蕊儿不知不觉中手捏紧了杯中酒。前尘若梦当蝶衣醒过来的时,她已经回到了天罗王宫,禺生和簌尘都守在她身边。“蝶衣,怎么就你一个人去北域?无双呢?”禺生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好久,一见蝶衣醒来,便急忙地问。蝶衣才刚醒过来,精神还有些恍忽。抬眼望见熟悉的房间,蝶衣的某根经弦猛地被一下激起。仓皇地望着四周,脸上茫然而无措。她抓着禺生的袖角,凝噎着说:“无双因为不小心震伤了无姬公主,圣灵帝一怒之下就把她关进了天牢。”“什么?”禺生震惊。簌尘亦是一脸惊悚:“怎么会这样?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蝶衣哽咽着:“这件事情都怪我,是我让无双陪我去北域找你们的,也不知为何,圣灵帝突然之间大兵逼近北域,我和无双半路上被截,紧接着无姬就忽然出现,执刀向我们击来,无双为了救我,就把她给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