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轩正自作多情呢,那边走过来一道人影,停留在这群人面前:“傅部长,你好。”
“祁少校?这么巧?”
傅瑰丽和林月焕都认识眼前的青年,立刻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来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身姿挺拔、面容英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特殊的风采,让人能立刻联想到他的职业。
祁岳山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不仅仅因为出身,他本人的能力也是同龄人中最出众的那批。哪怕是人才辈出的祁家和傅家,和他相比,其他人也只有仰望的份。
也只有轩辕家目前的大少爷轩辕诚,才因为超绝的疯癫气质和他比得不相上下。
时星想起来,之前去外婆家做客的时候,两位老人也夸奖过他。
“岳山,今天宫老师怎么没来?”林月焕问道。
“奶奶到西南艺术大学当客座教授,要下个月初才回来。”祁岳山回答,把目光转向了时星,“你好,我是祁岳山,在清源市附近的部队驻扎。”
他和时星握了握手。
“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我很乐意出面相助。”
“还记得我之前提到的你外公的朋友吗?”林月焕说,“宫玄英女士是祁少校的祖母,研究西洋画方面的专家,你那位好朋友如果有意拜师,也许祁少校愿意帮忙牵线。”
“那我先替小夏道个谢了。”时星礼貌地对祁岳山笑笑。
这边的对话打断了傅望轩的发言,他耐心性子旁观了几分钟,被其他年轻人拉走了。
过了一会儿,祁岳山和傅瑰丽也相携离开。
“傅部长,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有个渔船……”
宴会令时望飞非常满意地落幕了,没有出岔子,也没人在席间捣乱,惹恼了他和妻子,还有自己的两个女儿。
事实上,其他人可能不在意,最反对的,反而是时家内部。
时星自己的祖父祖母,就是最抵触的那个。
一想到疼爱了十几年的孙女是底层流氓的女儿,那个人还坐了牢,而自己的亲生孙女又是被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抚养长大的,他们对时星心生厌恶,连带着对徐星也看不顺眼起来。
为了不给其他人看笑话,他们压根就没出席宴会,找借口去外地旅游了。
徐星原本和祖父母的关系很好,如今敏感地察觉出了差别,备受打击。她表面上维持着微笑,回到家后,心情低落了好几天。
但她没跟时望飞讲,只自己憋在心里。
时星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陪她一起去驾校学车,结果徐星考出了驾照,她反而空着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