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想起了你朋友的那幅画。”宫玄英说,“神秘,不可捉摸。”
“哪有,我很好懂的。”她“腼腆”地笑笑。
论复杂,时星对人类甘拜下风。
“下半年我回去了,你来我家做客。”结束闲逛,宫玄英拍着时星的手笑眯眯地说,“老祁一直想见见你。他有个老友以前是航天大学的校长,刚从研究所退下来不久,你肯定感兴趣。”
“恭敬不如从命。”
那边的尹半夏告别罗德尔女士,一转眼就找不到自己的朋友了。
她眯着眼睛在人群中四处搜寻,看到几个黑发黑眼的年轻人靠在墙角,在这种高雅场合神情有些鬼祟,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对罗德尔女士抱歉地笑了笑,拿过使者奉上的白葡萄酒杯,假装不经意地慢慢超那里靠近。
只言片语听了几句,她确认了那都是艺术大学的学生。
似乎还和时星现在跟着的宫教授有关系,是她出行带着的晚辈。
祁司令是从山沟里出来参加革命的,当时碰上饥荒,连片的村子都是饿死的尸骨,他的亲戚都已经不在人世。
但宫家却是个大家族,往上可以追溯到几个朝代前。
人丁兴旺,水平自然也就参差不齐。
他们正盯着时星的背影窃窃私语。
所幸那几个人专心地在说悄悄话,没有注意到有人假装站在旁边偷听。
“真是给她长脸了,那个人是石油大亨吗?姑婆居然带她去认识,把我们丢在一边。”
“可能看她可怜,才帮帮她吧?”
“可怜?你知道越是低级的人,就越是诡计多端吗?”
“什么低级?”
“她不是乡下养大的吗?有些东西和家庭教育有关,改不来的。”
“确实,你看她都很少参加我们的聚会。傅家的人也不带她玩,她那个养母好不容易攀上了轩辕氏的项目,也都给撤掉了,现在还剩什么?”
“听说连时家自己的人都不愿接近她,是真的么?”
“不然呢?你看时老三带她出来几次?”
“可是那个认亲宴会……”
“那是面子!外面都传得风风雨雨了,不能再装聋作哑吧?只得硬着头皮把人介绍下,后面该干嘛还是干嘛。”
“那你觉得那个婚约到底是算在她的头上还是时……徐星的头上?”
什么!?
原本尹半夏听的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很想上去给那些背地里说人坏话的家伙几个大耳刮子,结果这个消息蹦出来,顿时把她砸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