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简直不敢相信,眼睛都快贴在电脑屏幕上:“就这么不到一毫米的线索,换个人来,都不一定会点开放大。”
“方副队,你也太牛逼了吧。”
方惜亭接过于恒手里的鼠标,镇定自若地:“我刚开始也没看到这个纹身。”
“但这背影太眼熟了,而且反反复复,不止一次的出现在白小月家门附近,于是我就多留意了些。”
“平常大多时候,男人都独来独往,骑机车,戴头盔,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这天和白小月在楼下碰面,应该也是偶然,双方心照不宣地回避在外亲热,显然还有内情。”
方惜亭重新点开页面,放大踢踹孩童的男幼师照片,手指着这个人:“明天早上去查查他。”
现在时间已经太晚,待资料整理完毕后,大家又各自散开,就地休息。
方惜亭的身体扛不住两头跑,只好暂时在办公室里搭起简易床。
他阖眼前,看到谢序宁所在病房的护士,事无巨细,给自己汇报了那男人一整天的治疗行程。
其中包括几点吃饭,几点洗漱,几点去卫生间,又去了几次。
早中晚各吃什么药,每种药的具体功效,起到什么作用,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男人还曾短信询问过他,案件办理进度。
方惜亭想了想,认真回复:【三天之内必破。】
他没说大话,线索一旦冒头,抽丝剥茧的速度,自然快到连嫌疑人都难以想象。
于恒一早出门,不到三小时,就带回了向日葵福利院涉事男幼师的全部资料信息。
“这个人的家庭情况非常复杂。”
讲起这件事,于恒眼睛都亮了,他一刻也不敢停,带上文件赶回后,把数据全部铺开在办公桌上。
方惜亭看他大汗淋漓,接来杯水,对方也是仰头“咕咚咕咚”两口吞下。
“男人名叫贺飞,今年26岁,身高181,身份证上留存的照片很帅,听说在老家就特招女孩儿喜欢。”
“他父母都有入狱的记录,前两年刚刑满释放,犯的罪还不轻,夫妻双方携手拐卖妇女儿童,男方有过多次猥亵、寻衅滋事的案底,女方还吸过毒。”
“而他本人的话,名声不太好,小小年纪就在当地做酒保和牛郎,没有正经工作。”
“村民们都不喜欢他们家,说是三个人三个刺头,一屋子的神经病,还经常家暴互殴,互相打的鼻青脸肿,离谱得很。”
方惜亭想了想,问:“他父母现在在哪?”
于恒回答:“听说刚出狱那段时间,还回过云京乡镇处的老家,住过几个月。”
“但很快就悄无声息的跑了,也不知道是又犯了什么事,或者换个其他地方继续为非作歹。”
“总之那两口子,经常这样神出鬼没的,街坊邻居都说这很正常。”
方惜亭拿着资料里的全家福照片:“想办法去找一下他父母的行踪。”
“根据已知条件,他母亲吸毒的话,极大概率他父亲和他也会沾染毒瘾,这东西的传播性很强。”
“而且如果是孕前或孕期就有毒瘾,毒性可能会通过胎盘传递给婴儿,造成流产、死胎、畸形等。”
“但我看这个贺飞,相貌端正,精力充沛,体魄强健,不像是有毒瘾的人。”
实在奇怪的很。
恰巧这时,陈小满也带着信息归队。
“方副队,那个贺飞,我们已经找到他了。”
“就在城东片区的幸福苑里,8栋702,说是一个人独居,但是我们通过手机号码,查找到外卖记录和购物记录,都是双人份的。”
“对了,还有之前排查女嫌疑人身上的那件防晒衣,购买记录里也有贺飞的名字。”
“收件地址正好是幸福苑8栋702。”
于恒迫不及待地。
“那这不是板上钉钉了吗?”
“怎么样,副队,拿不拿人,您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