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里正上前冲他们挥手,“去去去,别捣乱,夫人去留那是县衙的决定,岂是你们说怎样就怎样?
你们少操心,好好将病养好才能对得起夫人的辛劳。”
赵里正没告诉他们临水村的事,也和村里没病的村民说好了,这事要先瞒着病人们。
病人们可不知道韩牧要去临水村抗疫,见县令进村子来视察了都能离开,那为什么夫人不行?
害怕夫人会带出瘟疫,难道县令就不会把瘟疫带出去吗?
所以还是县令不好,有做陈世美的潜质。
果然,男人啊,就没几个好的。
靠着门框的男人女人们都有些生气的盯着韩牧,觉得他虽然对他们还好,但对夫人不行;
再愤怒的盯赵里正,觉得他不赞同夫人离开是在讨好县令,真是没品德,枉费夫人对我们那么好……
要不是韩牧做县令真的可以,又是给药给粮食,又是亲自进来看望,保证他们不会被抗疫而一把火烧光,他们是真想给他甩个脸子骂一骂。
唉,怎么办,这个县令又好又坏的,骂都不好骂,可夫人更好呀……
病人们的感动减一半,连眼泪都收了,就这样一脸纠结的目送韩牧走远。
等走出村子,韩牧还一脸懵,扭头和周大夫道:“我觉得他们怪怪的,周大夫,患上那瘟疫不会伤到脑子吧?”
周大夫没有肯定的否定,而是皱眉道:“对心肺和肠胃影响大一些,至于会不会影响到脑子……还真说不好……”
毕竟病好的数量有限,不具备代表性。
顾君若都担心起来了,“那我回头仔细派人细问相关症状,都记下来,一旦有异常我就派人给你们传信。”
临水村也都是瘟疫,到时候可以派人和他们互通消息,村口的关卡可以适当放松了。
惩罚
临水村的张里正在确定他们村是瘟疫扩散之后,立即学习赵家村封村,隔离病人,避免瘟疫扩散。
倒不是他多高尚,而是有赵家村的例子在前,他确定县衙是不会不管临水村的。
他们不跑还好,像赵家村一样拿药材度过此劫,要是跑……
想到县令那吃软不吃硬的纨绔性子,很怕惹恼了他,他真的来一个简易抗疫,直接一把火把临水村给烧了。
所以哪怕他老妻和儿子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放他们走,而是组织人手把守住出村的各个口子。
又让各家各户互相作保,盯住邻居,不许人外逃。
「五户为一保,哪一保要是丢了人,衙门送来的药材减一半,谁家要是丢了人,他们家的药材全都没有,自己想办法买,想办法自己治病!」
张里正厉声道:「我们村之所以有瘟疫,就是因为赵家村有人不听话,偷跑到了我们村。
你们要是学他们几个,把这瘟疫传出去惹恼了县令,他直接把这周遭几个村一把火烧了,朝廷不会怪罪他,我们死了则是白死!」
「我把话撂在这儿,谁要是敢给临水村招祸,我就让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好过!」张里正几乎全程威胁。
临水村和赵家村不一样,村里不服管教的人太多了,不信邪的人也多。
张里正发表讲话完的当晚,村里巡逻的青年就抓住了十三个从各个方向偷溜往外跑的人。
张里正看到被捆成一团的村民,心平气和的宣布,「把他们家和保都记下,他们家里包括他在内,不能领衙门发的粮食和药材,他们保其他几户的,全都减半!」
先不说同一保的其他人家,自己家人都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