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最后不了了之,钱文雁可能也是想到了孟母三迁,她担心这样的生活环境会影响钱璟禾的成长,直接做了搬家的决定。
也因此换了一份工作,后来跟着这个酒店的工作,搬来了现在的云谷区生活。
说到底,钱文雁根本不信这些迷信,她是个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她坚信靠努力就一定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她的眼里总是闪烁着希望的火焰。
钱璟禾摸着手里的福袋,他的回忆恍如隔世。
福袋上有个刺绣,指腹缓缓滑过,能触到凹凸不平的刺绣,他盯着手中的红色,这么厉害的妈妈,怎么就生了这么重的病呢?
想到这,他的心中传来苦涩,人遇到了突如其来的苦难,是真的需要精神寄托。
他缓缓地把大红福袋放回去,继续拉扯床单,掀起枕头,一张病情报告单引入眼帘。
他刚想去拿的时候,手机忽然一震,伸在半空中,准备拿报告单的手,还是收了回去。
滑开手机,黎元的信息跳了出来。
【黎元】:哥,阿姨在这边醒麻药,她刚醒了。
【黎元】:以防万一,你啥血型的,要不要来这边献个血啊,医生好像在为阿姨筹集血库,在六楼。
【作者有话说】
黎元,一个靠得住的男人。
“哥,别怕,我在。”
钱璟禾站在病床前,回复‘好的’,手机连着又是一震。
【黎元】:哥,不用来了,直系亲属不可以。
钱璟禾收起了迈出的步子,注意力又回到了枕头下面压着的那张病历单上。
他刚伸手,被身后一个男声呵斥住:“喂,小子,你干什么东西。”
钱璟禾回头,身后站着位年老男人,手里端着不锈钢的保温饭盒,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是钱女士的儿子,”老太太拉着老头的衣角,解释道,“老头,你小点声。”
老头把碗端给老太,自觉理亏,误会了对方是个扒手,小声嘀咕:“这孩儿可能长得像他爸吧。”
言下之意就是钱璟禾和他妈不像,所以老头没认出来。
钱璟禾听着眉头一皱,没有接话。他烦对方再闲扯起家常,索性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推着的担架床正露了个角,下一秒,整个担架床收入眼底,床上的人是那么的熟悉、那样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