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世代忠君,曾有祖辈武将,于危难之际血守城门——“为君生,为朝死”,这是祖辈世代的血誓。
说着那邪祟不知道在翻阅什么,心湖哗哗作响,喃喃喟叹:“但是宝儿你有点太菜了,骑不了马,射不了箭,啊……每年书院骑射你都是倒数啊……不过无碍,咱大哥在军营以一敌百,武力超强!”
容诉云咬牙,刚想打断他,让他别喊“宝儿”,又想让他早点闭嘴,对方不知看到什么,又是一声惊叹:“嚯!还有个一出血就血流不止的毛病!宝儿!你好娇弱啊!”
“……”
容诉云捏紧了杯子:“你再说一遍。”
对面还在碎碎念:“没关系,娇花好好养着就成,想变强的话可以和我一起练,保证你三个月速出腹肌,到时候摸起来贼舒服!对了,你还没摸过吧,真可惜你摸不到我的,我之前就有。”
容诉云的呼气声都短促了些许。
那道声音继续着,不知翻阅到什么,语气忧愁愤慨:“不过宝儿你好倒霉,效忠的这个国家命数不好,水灾旱灾雪灾,瘟疫,哦吼,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了,你们这个狗皇帝还要打仗……还是隔壁不错,风水好,无灾无难的……宝儿,要不你带着咱哥,我们打包打包去隔壁过日子?不过也有点危险,那边现在动荡不定,我看咱们西南边就不错,虽然荒了点,但有河有山啊!”
上辈子大盛天灾,南地受灾严重,西陲之地的确还能产粮。
但这个邪祟说这么多,没问题吗?
容诉云颔首,低垂眉眼,装听不懂这邪祟的话。
他还是不信任“他”。
他心里迅速浮现几个奇门要术,道教的符咒、桃木剑,亦或佛教的诵咒、供灯、如若不够,则加持白芥子转生,一时间容诉云脑海万千,并认真思忖其中可行性。
“宝儿,你怎么不说话啦?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唔……你不会是想给我驱个魔吧!”
虽不知驱魔的意思,但容诉云根据字面猜测,可能就是祛除魔祟的意思。
嗯,他的确有这个想法。
然容诉云侧首否认,瞳仁却黑黝黝的渗人:“没有。”
“真没有吗?”
那道声音嘀咕着,半信半疑:“宝儿,你可别骗我,我就是个单纯的188男孩,很好骗的……”
“……”
容诉云叹了口气,被“他”闹得头疼。
对方不依不饶:“宝儿,我真的很厉害的,有我帮你,你大可放心,你要什么我都有,保证跟着爸爸混,三天吃九顿!”
三天吃九顿,一天即可吃三顿。
容诉云眼波微漾。
对于现在一日只能两食的百姓而言,的确很不错了。想起记忆里饥荒百姓民不聊生,采吃树皮,掘取观音土,甚至易子而时的惨状,容诉云的眉眼被一层阴郁的愁云笼罩。
本能的家国大任在牵扯他。
想这邪祟知晓众多,容诉云眸色一紧:“我怎可信你。”
“我怎么会骗你啊。”
“可有证据。”
“当然有啊。”说着,这“邪祟”妖孽似的一笑了一声,还带了些散漫,“人家对漂亮的小哥哥最用心了。”
一会哥哥,一会弟弟,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容诉云脑穴直跳。
“不说便罢了。”他举着杯盏,意欲轻抿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