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李大江心中长满杂草,更加怀恨楚昊宇时,王焕生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他感觉现在会场的形势越发没有按照他的思路在走,而且还到了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王焕生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得赶紧想办法解决当前对李大江不利的困境,否则李大江记过的处分,是在劫难逃。而就在王焕生正准备出声为李大江找补时,省委常委,副省长黄德福开口对王焕生讲话了,“王书记,关于李大江不当的言论问题,我在前面也听了几位同志的发言,而这也让我有所感悟,要不下面就让我说说自己对此事的看法?”。黄德福本来没打算掺和李大江和楚昊宇之间的事,特别是在他准备要调离安阳的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愿意多生枝节,不过他在看到楚昊宇出其不意地抛出了话题,并迅速得到了几名主要省委常委的积极响应后,他改变了原有的想法。黄德福他想在最后的一次常委会上,以支持楚昊宇的方式来结束,同时又能在常委们的心中,留下一个富有正义感的公众形象,而且也能交好楚昊宇这个年轻,并且是前途不可限量的省委常委。而这些回报对他付出在会上的发言,无论怎么去划算,都是相当划得来的,而相对于得罪李大江与王焕生来说,他觉得利大于弊。所以黄德福在权衡思考了之后,他决定出手。王焕生被黄德福的突然发言,给弄得有些摸不清黄德福要发言的意义,他知道黄德福即将要调离安阳,而在李大江和楚昊宇这两者之争的事情上,按照惯性的思维方式,像黄德福这样要调离的情况,一般不会轻易发表意见,而且还会保持一种两不相帮的中立态度。而黄德福此举无异打破了王焕生的认知常规,而对于黄德福的请求发言,王焕生在不理解的同时,他也没法拒绝其要求发言的请求。王焕生在看不清黄德福的用意后,他抬手对黄德福示了示意,并像底气不足的语调对黄德福说道:“德福同志,你可以发言”。黄德福点头回应了王焕生,随后开口说道:“王书记,各位常委,大家可能或多或少听说我要调离安阳的消息,不过由于组织原则的问题,我在这里就不多作解释”。黄德福这一开篇,就用原则上的限制,向在座的常委们解释了关于他调离安阳的传闻,虽说这话看上去说得是模棱两可,但在座的常委都能从组织原则的这个用词上,间接地确认了黄德福要调离的确切消息。黄德福也有此向在座的常委透露他要调离的消息,不过他因组织纪律的原因,不敢直面透露,而是用这隐晦的方式来浅表一下而已,而另外一层意思也是为他下面的发言做前期铺垫。黄德福随即又接着说道:“同志们,我刚才听了几位常委们的发言和表态,他们都对李大江同志的言论提出了严厉的批评,以及要求给予记过处分的建议。”“而且,在前面几位常委的发言之后,我看见李大江同志并没有为自己的言论作辩驳,也没看见李大江同志站出来承认错误。”“从李大江同志的表现来看,证实他对楚昊宇同志所讲的言论是客观存在的,那么从这点上,我来谈谈自己的看法和意见。”“同志们,大家都知道,我们身为领导干部,不仅要做到有令必行,有禁必止,而且更应该做到有据可循,有理可依。”“而李大江同志的言论,无论从那点上都没有遵照我前面所说的任何一点,而且他的这种言论,对于他这个身为省委常委,安阳市委书记的身份来说,这种错误的言论是低级的,而且也是与其身份不符的。”“同时,李大江用这样的言论来抹黑楚昊宇同志,其用心我们要值得深思,而且他的这种言论不仅是给我们这个班子的集体,带来不和谐的因素,同时也将会给我们的集体荣誉带来名誉上的损失,所以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也赞同前面几位常委们的意见,建议给李大江同志记大过处分,并在上报上级组织的同时,要求李大江同志当面向楚昊宇同志赔礼道歉,我的意见说完了”。王焕生在听完了黄德福的这番话后,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而且他觉得黄德福比起前面几位常委来得还要猛,前面几位常委还只是要求给李大江记大过处分,而黄德福不仅要求给予李大江记大过,并且还要求李大江当面向楚昊宇赔礼道歉。这哪是讨论李大江的不当言论,这简直是把李大江放在地上摩擦,而且是一边在看李大江的笑话,一边薅住李大江使劲的往下踩。王焕生感觉在不制止常委们的发言,他保不齐后面还有更加离奇的建议,说不定讨论来讨论去,有可能有人要提议向上级建议将李大江调离安阳的情况,这都有可能发生。虽说他有一票否则权,但对于在座的常委们而言,他将会面对民意不可违的局面,而且他的这个一票否则,已将被视为是包庇李大江的一种行为。而且即使他现在按下了常委们的提议,那保不齐有其他的常委向上级反映的可能,特别是当事人楚昊宇,完全有能力这么做。同时王焕生也非常气恼李大江,截止到现在,李大江坐在席位上就像木头人,而且这显然是间接地承认了之前的所作所为。王焕生一边权衡如何处理常委们的建议,一边怒其李大江不争不辩的作为,而且他根据会场上的形势判断后,便决定忍痛要表明自己的态度,这样既能保持他一个公正客观的公众形象,同时也能获得常委们的认同和尊重。王焕生同样用干咳了两声的方式,将常委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来,他在常委们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后,便开始了他的发言。:()青云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