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继续感叹:"也是,我也就这种时候觉得自己的确是个男人,没法跟姑娘们真的做姐妹,就谭哥这种型儿的,给我一个我能乐上天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转告给贺总?有几条命说这种话,不想混了?"
白帆哈哈一笑,用胳膊肘撞他:"你才不会呢,咱俩都这么熟了。"
唐英嫌弃地掸了掸衣袖,懒得理他。白帆笑嘻嘻道:"唐哥,你直的弯的呀?"
"谁是你哥?"唐英瞪着他,没好气道,"螺旋桨也跟你没关系,少跟我套近乎。"
"哎哟喂,嫌弃我,"白帆翻了个白眼给他,哼了一声,"老娘这么可爱,你居然瞧不起我,你审美是真的不行。"
"你自个儿可爱去,少黏糊我。"
"切!谁稀罕呢!"
等谭一鸣兢兢业业地拍完了广告,贺庭远就把他提回家了,这些天贺庭远就跟个人形跟宠似的,工作上只要没什么大事儿,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黏着他。这天到家又是一番热烈的翻云覆雨,等各自释放了一回,贺庭远就埋在他身体里拱来拱去,不肯出来,谭一鸣任由他耍流氓,贺庭远就变本加厉地在他耳边刺激他:"你知道么?小时候看你打球,我就想这么把你按在床上使劲儿干上几炮。"
谭一鸣哼地一笑,抬手掐了掐他的脸:"你那时候瘦巴巴的,小猴崽子似的,有力气干得动我?做梦呢。"
贺庭远被打击到了,报复性地又开始顶他,很快又把人顶热了,干脆就抱起来再搞一回。谭一鸣这些天被他操多了,身体内外都极熟悉他,那玩意儿一膨胀起来就自觉地缠紧了他,贺庭远被他夹得舒服,嘴上就调侃说:"还真得夸夸你,越来越会伺候人了。"
谭一鸣瞪他一眼,也懒得争辩,欲望被他挑起来了,就忍不住主动摆腰往他胯上撞。贺庭远呼了口气,干脆把他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然后自个儿躺下去,抓着他的屁股用力拍了两下:"浪不死你,自己动。"
谭一鸣也够纵着他的,让自己动就自己动,挺着腰胯一次次往自个儿的前列腺上撞,撞爽了就仰着脖子叫,粗长的性器就在贺庭远的小腹上啪啪撞击,胸腹上的肌肉反复舒展又收紧,看得贺庭远眼睛都要冒火,实在受不了了,再次把人猛压下去,抬起腿就开始一顿狠操。
他俩这些天是彻底开了荤,怎么爽怎么来,压根儿不要脸,贺庭远也完全掌握了这具身体所有的敏感点,没多会儿就把谭一鸣干到顶了,屁股一收一缩险些要给他夹射。他忽然就起了坏心眼儿,快要爆发的时候退了出来,把套子摘了,然后又顶了进去,谭一鸣忽然觉得不对劲,抱着他脖子的手臂猛地一收,瞪着眼睛看他:"你射进去了?"
"啊。"
谭一鸣咬着牙忍耐了好一会儿,才说:"不就逗你两句,你还报复我呢?"
贺庭远又哼了一声,把他翻过去,又要从背后来一次,谭一鸣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他:"不戴套吗?"
"不戴了,"贺庭远从背后抱住他,亲亲他的后脖颈,"一会儿给你洗干净。"
谭一鸣像是有点不适应,半天才哦了一声,贺庭远眨眨眼睛,稍微把他的下巴掰过来,意外道:"你以前没试过?"
"没有,那谁……咳,他肯定戴套的。"
……姓姚那狗东西还挺他妈懂自我保护。
贺庭远心里骂了一句,可又觉得有点儿高兴,就凑到他耳边亲一亲,说道:"没事儿,我也就射你一个人,不怕。"
"……什么话啊。"
贺庭远在他身体里动了动,哄道:"没事儿吧?让我弄呗?"
谭一鸣被他拱得心软了,虽然不习惯,也就随他去了。
戴不戴套的感觉有很微妙的差别,有点陌生,可就是这点陌生让他深切地感觉到身后那个人是贺庭远,不是别人。他逐渐沉迷于这份明显的区别感来,虽然还是提心吊胆,可心底里又觉得十分喜悦。于是到最后为止都没再戴过套,还被贺庭远内射了好几回,虽然感觉有点诡异,但还是有种挥割了过去的踏实感。
有些事儿一开了闸就收不住了,之后的时间,贺庭远就拉着他解锁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知识点,他过去只被各种手段折磨过,对上床这件事本能有种抵触和恐惧,如果不是贺庭远的出现,可能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想和任何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可原来这种事情温情起来也有另一套的花样,他这副身躯被虐待过,如今又在同样的事情上被疼爱着,"性"这个字终于慢慢不再是笼罩着他的噩梦,他也渐渐愿意去享受做爱带来的快乐,不再以此为耻。那压抑在他头顶的无边的灰暗,似乎真的在一点一点地消散,他曾经是那个人的灯塔,而如今那个人也成了他的,他们彼此照亮了对方的世界,或许往后再有浓重的黑暗,也无法再侵入他们之间了吧。
未来的路谁也说不准,可一想到这个人在身边,任何未知似乎都变得无可畏惧了。
两个月后,谭一鸣终于和亿阳解约,加入了灏星这个影业巨擘,当了太久的边缘人,突然成为主角,他还是有一些手足无措。当晚灏星居然还给他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他被一群知名的前辈后辈们簇拥着,虽然是半真半假的热闹,也足够让他高兴得喝了一肚子的酒。
闹到很晚才结束,又是唐英亲自来接,灏星的众人看到唐英已经足够侧目了,结果没想到车后门被打开,隐约在夜灯下似乎看到了贺庭远的半张脸。所有人都被惊到,不太敢确定,更不敢上去打招呼,贺庭远也没下车,只在众目睽睽下伸出了一只手,扶着醉熏熏的男人拉进了车里,然后车门便一关,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美人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