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家,谭一鸣扒着他一口一口地亲,醉得太狠了,一直在傻乎乎地笑。贺庭远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人也是这样醉得厉害,小孩子似的只知道傻笑,却笑得他五脏六腑都要软成一汪水。
过去如此,现在仍旧一模一样。
"傻笑什么呢,又喝这么多。"
谭一鸣忽然抱住他,埋头在他颈边一直蹭,贺庭远被他蹭得心软,也舍不得教训,就捧着他的脸温柔地亲了亲。谭一鸣睁眼看他,忽然笑着说:"宝宝回来了。"
贺庭远微微一愣,掐掐他的脸:"什么宝宝。"
"你,"谭一鸣又抱着他摇一摇,笑哈哈地说,"宝宝,回来了。"
贺庭远有点哭笑不得,可这样子的谭一鸣实在太可爱,让他忍不住想逗一逗,就抱着人一起躺着,笑着哄他:"谁是你的宝宝?"
谭一鸣乖乖地答:"贺庭远。"
"贺庭远才不是宝宝,谭一鸣是宝宝。"
"唔,"谭一鸣瞪着眼睛,瞅瞅他,又歪歪头,然后又是嘿嘿一笑,"宝宝,抱抱。"
贺庭远觉得骨头都要酥掉了,任由他牢牢抱住自己,也紧紧搂住了男人带着浓重酒味的腰身。
"以后不许喝什么多了。"
"唔……"
"听不听宝宝的话?"
"唔!听!"
贺庭远忍着笑揉巴他的脑袋,谭一鸣忽然又抬起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小心翼翼又珍而重之,像是怕把他吓跑了一样。
"庭远,"他闭上眼睛,糊里糊涂地喃喃说,"好想你啊……"
贺庭远的笑容微顿,低头默默地看他。
"贺庭远,最喜欢你了……"
酒气一点点弥漫了整个屋子,贺庭远看着怀里逐渐睡熟的人,终于也闭上眼睛,在他耳边轻轻蹭了一下。
"我也是。"
好想你。
谭一鸣,最喜欢你了。
谭一鸣加入灏星,最有斗志的非俞虹莫属。她从两个月前就开始排兵布阵,撸起袖子势必要让贺庭远看清楚灏星的能耐,恨不得把半辈子积攒的十八般武艺都搬上台面,就差写一道圣旨昭告天下了。
皇族两个字就差贴在了谭一鸣的脑门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