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到接机的地方,贺庭远就看到人群里那个全副武装的男人眯着眼睛热切地看着他,贺庭远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他用力搂了一会儿才松开,笑着说:"等久了?"
谭一鸣却没回答,只揉了他头发一把,嘿嘿笑道:"想死我了,总算见着你了。"
两人赶紧往停车场走,一关了车门就抱着亲了个天昏地暗,快一个多月没见了,彼此都想念得不行。
回去的路上谭一鸣搂着贺庭远在怀里,顺手捏捏他的脸:"听说小贺总又把一部剧给我踢了?"
贺庭远冷哼一声:"不踢怎么着,你还想走到哪儿都被一群小姑娘尖叫着围着?"
谭一鸣憋着笑,戳戳他的脑门儿:"醋包子。"
"西藏怎么样?好玩么?拍得顺利不?"
"嗯,还不错,这个戏我觉得能拿奖,真挺感人的。"谭一鸣侧头抵在贺庭远的额头上,开心地说,"演得过瘾,好几天才走出来。"
"拿奖也没什么用,文艺片也没人看。"
谭一鸣哈哈一笑,怼他一句:"那不正合你意。"
"哼,知道就好。"
到了家自然又是一番天雷勾地火,大白天的也不害臊,光着屁股青天白日地搞了大半天,完事儿了谭一鸣抱着贺庭远躺着,闲闲说着话,又时不时轻吻几下。
"笑什么呢?"贺庭远窝在他怀里,顺手摸摸他黑了八个度的胸肌。
"没什么,就觉着明天白帆又该高兴了。"谭一鸣戳了戳贺庭远的屁股,笑着逗他,"都被我拍红了,贺总明天可怎么工作,坐得下去吗?"
"这种时候你提别人是想自个儿也坐不住是吗?"贺庭远掐了他的臀肉一把,没好气道,"我早晚得把那个小妖精给辞了,天天看着你流口水,找打呢?"
"他现在可不是看着我流口水了,是看着咱俩流口水,"谭一鸣抱小孩儿似的,把人圈在怀里摇一摇,"尤其这种时候,他最开心了。"
"……什么毛病。"
谭一鸣看他也累了,便柔声道:"困了吧?睡吧,晚饭时候叫你。"
"嗯,好。"
贺庭远坐了大半宿的飞机,又折腾了这么半天,也的确是累了,闭上眼没多会儿就睡了过去。只是睡着睡着,渐渐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说话声,他茫然地朝周围看了看,发现自己站在了高中的校门口,一大群人争相看着头顶的告示牌,他也就跟着看了过去。还没等看清,肩膀忽然被人重重搂住,他下意识侧过头,就看到那双明亮飞扬的漆黑眸子,正对着他兴奋地弯成了两道月牙。
"庭远!快看!咱俩都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