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是的确有一些……"
"你是准备跟我辩论?"
谭一鸣瞅瞅他茅坑一样的脸色,心里又是一软,舍不得再说什么,只好抱着人继续哄:"好好好,我就选第一个,可以了吧?"
"哼。"
"不生气啦?"
"哼!"
当晚回了家,高贵冷艳的小贺总显然还没有消气,抱着人左冲右撞折腾了大半天,明显是在报仇。谭一鸣一直忍着任他消气,等他终于发泄够了,就抱着他无奈地叹道:"开心了?折腾死我你高兴是吧?"
贺庭远的确是吃饱喝足,不再气鼓鼓的了:"你别老把我当小孩儿。"
"你看你这样子,不像吗?比小孩子还难哄。"
"那有没有人告诉你别惹熊孩子?"
"嗯?喂!没完了你啊?我生气了啊……嗯……庭远,别闹了……"
贺庭远这大半年都憋着火,这晚连本带利全都讨了回来,做足了瘾,谭一鸣本来就忙了一整天,累得要命,被他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睡醒。
睁开眼看到贺庭远还搂着他,后面的钟表却无情地快要指到12的位置,他立马就清醒了,苦笑道:"都要中午了,你不饿啊你,也不叫醒我。"
贺庭远低头亲亲他,总算露出个笑来:"看你睡得香,舍不得。"
"这会儿知道舍不得我了。"
贺庭远却仍是笑,手掌贴在他脊背上轻轻拍了拍:"你发现没有,你起床越来越晚了。"
谭一鸣忍不住指责:"也不看看是谁的功劳。"
"我不是指这个,"贺庭远摸摸他的脸,鼻梁又贴上他的,柔声道,"你又开始赖床了。"
"……"谭一鸣微微一愣,才恍然反应过来。的确,自己这半年好像起的越来越晚了,养了十年的早起生物钟,居然这么快就报废了。
由俭入奢易啊……
"你终于又赖床了,我很高兴,"贺庭远看起来真的很高兴,笑着又亲亲他,"我惯的。"
就只这三个字,足够谭一鸣原谅他所有的坏脾气了,他叹了口气,只好认命地拧了拧贺庭远的脸蛋儿,苦笑道:"你可惯点好的吧。"
"这就算坏了?我还指着你哪天骄纵跋扈到处惹是生非,我就更高兴了。"
谭一鸣简直哭笑不得:"毛病呢!"
贺庭远却认真地说:"反正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是好的。"
"啧,嘴这么甜,"谭一鸣就故意逗他,"那我就想鱼和熊掌都兼得呢。"
贺庭远脸上顿时晴转多云,翻脸比翻书还快,冷哼一声,利索地翻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