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哄哄你。”
室内像是没开灯,一片昏暗,走廊处的白光鲜明而垂直地洒落下来,像给两人划出了一条分界线。
纪霜的话音刚落地,陈屿白就伸出手把她拉了进去,因为太用力,她踉跄了一下,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下巴磕到了他的肩膀,有一点疼。
下一秒门被关上,周遭顷刻陷入黑暗,这里面像是开了空调,热气袭来,纪霜扶住陈屿白的腰,感受到他低下头,嘴唇很轻地蹭了下她颈侧的皮肤,干燥而灼热,呼吸拂在她耳边。
纪霜半边身子瞬间麻了一片,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忽然意识到什麽,挣脱开他的怀抱,在黑暗中擡手摸上他的额头,很烫。
“你发烧了。”
她有些着急地伸手摸到旁边的灯,打开,“家里有体温计退烧药吗?”
“有。”
陈屿白走到房间里,翻出来一个药盒。
纪霜接过来,往里翻了翻,翻出体温计和一盒布洛芬,她先看了看体温计,甩了几下,递给陈屿白,又低头看了看布洛芬的保质日期,确认在日期内就放下心,又去厨房烧了壶水,才出来,坐到陈屿白旁边,想起什麽又问:“你是不是还没吃?”
陈屿白:“嗯,刚睡了一觉。”
纪霜点点头,拿出手机,低头看了看:“你现在喝粥吗还是……”
陈屿白:“嗯。”
纪霜就给他点了个外卖,十分钟一到,体温计显示383c。
她有些着急:“要不要去医院啊?”
“吃点药吧,如果不行,再去医院。”陈屿白擡手揉了揉她的头,像是安抚。
外卖很快送来,纪霜盯着陈屿白喝完粥后,又过了好一会,才敢给他吃药。
吃完,陈屿白又低头喝了口水,懒洋洋地擡眼问她:“什麽时候回去?”
“我不回去啊。”纪霜下意识应完之后,紧接着又解释道:“我意思是,等你退烧了我再回。
陈屿白勾了勾唇角:“那去房间睡吧。”
纪霜没反应过来:“啊?”
陈屿白看着她瞬间慌张的眼睛,觉得好笑:“不是我的房间。”
“不过你要是想的话,也行。”
纪霜:“……”
生病了还这麽不正经。
纪霜一声不吭把他推进房间睡觉,自己坐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等他退烧。
可是接下来莫名反反複複发热,纪霜一晚上都忙着给陈屿白降温和喂他吃药,烧才退下来一点。
第二天清晨客厅窗外的阳光已然落了满地,她在沙发上浅浅眯了一会,又很快醒过来,立刻起身往房间的方向走,想看看陈屿白的烧有没有彻底退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也很暗,只有墙壁上留了一盏小夜灯,发着微弱的光芒,纪霜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又转身把门关上,走到床边,蹲下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