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真特么丢人。身体的这种花痴反应怎么让她理直气壮地去质问大反派昨天晚上有没有非礼她?看上去更像自己非礼了人家……呜呜。一百张嘴也狡辩不了了。就在此时,两张纸巾递到她面前,“擦一下,别仰着头,会流到喉咙里。”夏至接过纸,简直不敢看陆珩的眼睛,她低着头小声道,“……谢谢。”真想找个地洞钻一下。紧接着一整包纸巾丢到她旁边,“擦完了纸扔进垃圾桶。”“还有,昨天晚上我是替你上药才脱你衣服,没侵犯你。”冰冷而平静的声音。一只药膏飞到夏至手边,“问我哥拿的,他说效果很好,让你坚持用,早晚各一次。”夏至真是羞愧极了,她想什么呢?人家根本就对女人不感兴趣,又怎么会侵犯自己?丢人。真特么丢人。“……谢谢。”夏至的头垂得更低。陆珩的目光落在女人黑漆漆的发顶上,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o露在外的双肩,精致的锁骨,白皙的后背,勾线分明。“自己涂药。”男人的声音低了几度。好算计呀夏至捂着鼻子,声音嗡嗡的,“好。”陆珩看了她一眼,转身又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再度传出哗啦啦的水声。等到陆珩离开,夏至快速扯下半张抽纸搓成两节圆塞子,分别堵住自己的两只不争气的鼻孔,然后开始抹药。嘤。好痛。夏至一边龇牙咧嘴地喊痛,一边快速涂抹着药膏,生怕陆珩突然从浴室里走出来。可事实上是她想多了,那里面的水声响了许久。就在此时,外头传来敲门声。夏至一愣,随即想到这里是陆家老宅,也不可能有外人进来,可自己身上伤痕未消,昨天的裙子根本无法遮挡,她总不能裹着被子去开门吧?敲门声再次响起。夏至扬声问,“谁呀?”江承,“太太好,我是江承,陆总让我送衣服过来。”送衣服?应该是陆珩的。夏至迟疑了下,“你,你放门口吧,我一会儿去拿。”“好的。”估摸着江承已经走远,夏至这才裹着被子下去开门。门打开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外面好热。一颗小脑袋探出去左顾右盼,然后素白的小手快速将纸袋子拎进屋内。陆括过来时看到的便是鼻孔里塞着白色鼻塞,行为鬼祟如小老鼠的夏至,那股子机灵劲儿还真跟自己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夏至关上门后,无意间看到纸袋里面的红色裙摆。女装?夏至小小吃惊了下,随即转念一想,难道江承不是给陆珩送衣服,而是给自己?夏至带着好奇将裙子打开,这下彻底明白过来,这裙子就是给她的,长袖高领的设计是为了遮挡她身上的伤痕。望着大反派精心为自己准备的裙子,夏至五味杂陈。这个大反派虽然面冷嘴毒,但他为自己挠痒,为自己涂药,还为自己准备裙子……好像也没那么坏。说到底,要不是原主和陆家逼迫,大反派不会黑化。夏至怀着复杂的心情套上新裙子,依然是长及脚踝的设计,袖子跟衣领主打蕾丝,透气性很好,不会闷热。陆珩从卫生间出来时,夏至已经穿好,正亭亭玉立的站在床头。长裙依然是火焰红,质地比原先那条更轻薄,夏至被密密实实地包裹着,只露出一颗脑袋。相比较以前的大胆暴露,现在这样若隐若现反而更勾人。此时,门外再度响起敲门声,“阿珩、小夏,你们起来了吗?”“奶奶喊吃早餐。”是陆括。夏至连忙扑到卫生间,她还没洗脑化妆呢,这张脸怎么见人?陆珩出去打发陆括,“你先过去,我们晚点。”陆括暧昧地笑,“我方才看到弟妹开门拿东西,她两个鼻子里都塞着鼻塞,是流鼻血了吧?”陆珩皱眉,“关你什么事?”陆珩好奇地问,“吃什么好东西了这么上火?”陆珩,“滚。”陆括无辜,“我就关心下弟妹嘛。”夏至可不敢让老夫人等自己,她以最快的速度洗脸化妆,主要是打粉底,目的就为盖住脸上的伤。“看不出来吧?”夏至拉着陆珩紧张地问。陆珩低头腕表,似乎有点赶时间,“走吧。”在去主客厅的路上,陆珩说,“我今天出差,大概一周后回来。”“哦。”咦?大反派在跟自己汇报行程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