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尝尝我们店里的竹叶青,自家纯酿,绝对上品。”“哦?”楚洵瞥了眼她手上的酒杯,“姑娘不喝?”“公子是客,理应先喝。”“好,我喝。”楚洵接过姑娘手上的酒杯,移到唇边,“我喝啦?”“喝吧,公子犹豫什么呢?”另一个姑娘伏到他肩上,抓住他拿酒杯的手,娇笑着往他嘴里推。“我喝了,你们可别后悔。”六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他将酒杯贴到唇上,眼看就要喝下去,他却反手将酒杯摔到地上,随着“啪”一声响,伏在他肩上的姑娘头顶开了花,鲜血顺着她脸颊缓缓流下。地上的酒变作灰色,嘶嘶作响。另外两个姑娘见状想跑,被小豆堵住。小豆终于抬起头,眼睛血红,眼球暴突,张大嘴,尖利的牙齿露出来,两只手的指甲也倏地变长,正要下手掏去两个姑娘的五脏六腑,楚洵道:“莫急。”两个姑娘以为楚洵发了善心,大睁着眼连连求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楚洵望着她二人,梨涡浅笑,一只手覆上其中一人头顶,另一个姑娘尖叫一声,昏了过去。楚洵办完事,擦了擦手,“小豆,把这三个姑娘埋了,七日后带她们来见我!”“是,主人。”小豆夹着三个姑娘,遁入脚下砖地。小豆埋好姑娘们,刚将地面恢复原状,小二掀帘走进来,闻到血腥味,慌张后退。“小二,我信任你,你就是这般招待我的?”楚洵盯着地上掺毒的酒水,皱眉。“你要干什么?”小二哆嗦着身子,转身便要跑。“小豆,这个就赏了你罢!”楚洵说罢,懒懒靠到椅背上,拿起筷子,夹了片儿莲藕,送入嘴里,细细嚼咽,香香脆脆很是美味。而另一边,小豆也在吃他的午餐,小二的心肝脾肺全数被他吞入肚里,不到一盏茶功夫,只剩小二的衣裳散落在地。楚洵看他吃的这般血腥,早就掀开帘子到走廊上去了,小豆吃完,楚洵才返回雅阁,从钱袋里掏出一贯钱放到桌上,“这是饭钱和酒钱。”他带着小豆下了楼,楼下依旧人满为患,有几个五大三粗的人不停喊着:“小二……”,一个小二端酒端菜跑的大汗淋漓,禁不住抱怨起来,“阿卢哪去了?”另一个小二一边提壶,一边道:“我看他到楼上去了。”楚洵带着小豆,神清气爽出了酒楼。午后的秋日,虽说阳光热烈,却总给人一种冷清之感。楚洵又到隔壁衣铺做了身衣裳,因多付了几贯钱,掌柜把伙计全部招来,围在案上给他用最快的速度裁剪缝补。“掌柜的,隔壁有人失踪了!”门童跑进来嚷嚷,“三个姑娘,一个小二,都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掌柜听了,大惊失色。“晌午那会儿,听说一个伙计上楼……”楚洵只静静听着,不说话。日暮,他穿着做好的衣裳从衣铺走出来,绣蓝莲的黑袍,腰上扣着腰封。他顺着这条街直走一个路口,然后拐了几个弯,踏上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路的尽头,便是白云山庄。当他带着小豆出现在白云山庄,两个守门弟子将他拦住。“你是何人?”楚洵看了看这俩人,新面孔,便道:“我是赵奕欢的朋友,路过宝地,特来探望。”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离开岗位去通报。楚洵听的里面敲锣打鼓好不热闹,便问:“今儿是什么日子?”守门的弟子道:“我家掌门娶亲,宴请宾客。”“你家掌门不是已经娶过亲了吗?”守门弟子看了他一眼,将脸别到一边,“八卦。”楚洵垂眼笑笑,不再做声。等了片刻,他看到远远有人挑着灯笼走近,那人距他不到几步地的距离,突然停下了。“楚洵?”楚洵点点头,“奕欢。”赵奕欢一把夺过守门弟子手上的灯笼,跑过来,照着他的脸,一脸不可思议:“阿洵,你……你真的还活着?”楚洵微微点了下头,“嗯。命大,没死成,原本是不回来的,就是有点儿想你,便回来看看。”赵奕欢一听,泪眼汪汪,上前一步抱住他,嗷嗷哭起来,“你小子,没死也不跟我说一声。”“你想我吗?”“怎么不想?”赵奕欢两只手臂圈住他肩膀,哭的更起劲了。楚洵只静静站着,心下没有一丝波动,也没有一点儿流泪的意思。赵奕欢哭够了,松开他的脖子,拉起他的手,“走,我带你去我屋。”“你屋?你不怕韩萧看到我?”赵奕欢抹了把眼泪,“他现在不跟我住一起了,我和他分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