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画展的记忆最后只停留在那副展台中央的作品,灯光闪烁下,无数人的赞美,而连栖只能随着人流,望着属于自己的作品,冠上了他人的名字。
他们给这幅作品起名《囚鸟》。
但也无人知晓,最初他的名字是连栖起的。
寓意着自由的,摆脱牢笼的《囚中飞鸟》。
这段记忆刻骨铭心,以至于连栖忘记了许多,却从未忘记这件事。
察觉到连栖的不对劲,连渝放下手中的碗,他蹙了下眉,伸手一触碰到连栖的手,发现冰凉的可怕。
“小宝?”连渝有些急了,他询问着:“怎么了?”
连栖好像这才从某种思维里抽出神来,他看了一眼连渝,轻轻摇了摇头。
“哥哥。”
他轻轻开口:“我想去。”
连渝最后还是带着连栖去了。
连栖给树叶倒好狗粮和水,撸了一把凑上来的狗头,树叶还想跟上来拱连栖的手,最后被岑厌一把提起来了。
岑厌在听到连栖打算去画展的时候,表情并没有很大变化。他只是抬手摩挲下连栖的耳垂,弯下腰静静望着连栖。
“宝宝,想去就去吧。”
他只回应道。
“我一直陪着你。”
连栖算是回到连家后,第一次出远门。
连家在郊区,哪怕是清晨早高峰这里也格外安静,连栖打开窗户,带着暖意的清风拂过脸颊,让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小宝,先带你去公司吧。”连渝腿上搭着笔记本,他手指敲着字,偏头轻声询问着。
“画展要十点才开场,先去休息。”
“好。”连栖点点头。
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多陌生人,进公司连栖的第一反应是躲闪。手心一暖,是岑厌握住了他,连栖一偏头就能看到他略微锋利的侧脸。
连渝的办公室在中层,休息室正好在下一层。
一位身着职业装的年轻女生走了过来,她喊了声连总,在看到一旁从没见过的面孔时显然愣了下,但很快她反应过来,示意先往休息室走。
“不用。”连渝摆摆手:“你先去忙。”
女生点点头,微笑着俯了下身退后离开了。
连栖第一次到公司,连渝并不想让陌生人吓到他。
休息室格外安静,连渝摸了摸连栖的头,看着少年乖巧坐到沙发上,他心里软了软。
“小宝,无聊就看一会儿电脑。”连渝细致耐心安排着:“我先去开个会,待会儿来接你。”
连栖点点头。
偌大的休息室只留下连栖一人,岑厌大概也有事,跟着连渝一起出了门,走前弯下腰碰了下他的额头,告诉他别担心,他会很快回来。
连栖今天只简单套了件印花衬衫短袖,还有何屏秋特意给他搭配的小花胸针。下身套了条宽松长裤,额前碎发柔软垂落,他捧着温热的茶水,发呆似的小口喝着。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到来给公司带来多大轰动。
“可爱。”
“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