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
却没想,下一刻磁性的嗓音就这样响起。
“好,我同意。”
连母愕然抬头,没想到岑厌这么好沟通。
“你家小孩这么黏人。”岑厌感觉到肩膀微沉,是脑袋的重量,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颈上,惹得人心里都发痒。
连栖像只猫儿似的,在撒娇般蹭他。
真是让人,难以拒绝。
岑厌认命了。
“真可爱。”岑厌低头想着,一想却是克制不住地笑了出来。
听到这个词,连栖晃了晃头,似乎在认同。
“饿。”连栖惜字如金。
连母反应过来,急忙招呼人去厨房做饭。可没想连栖直勾勾盯着岑厌看,他看着男人没有动作,干脆再次简单重复了一遍。
“我饿。”
什么?反应过来的岑厌不可置信。
这是在叫他岑二少去做饭吧?
偏偏少年目光坦诚,不见丝毫避让。
“妈的。”岑厌下意识骂了一句,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不能在乖孩子面前爆粗口,又迅速收回去。
他不可置信拍了一把连栖的屁股。
“你真是好样的,你怎么知道——”
他话音一转:“怎么知道我最会做饭了。”
连渝:“?”
岑厌抱着连栖把人放到大理石台上,他刚想离开,下一刻胳膊却被一把搂住了。
连栖眼巴巴看着他。
岑厌简直觉得自己无法理喻,一边小声骂骂咧咧,一边抬手把人一抱,就这样放到自己肩膀上。
连栖一把揪住他的头发。
他熟练地开火备菜,连母喊的人还没到,她干脆打了个电话叫人别来了。
岑厌不可置信:“你们这家人就等着我做饭了?”
连渝太阳穴突突跳:“我弟弟快掉下来了!”
连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因为他以前也是这样做的。
有时他一个人待着害怕,岑厌哪怕做饭也扛着他,做好一道菜,夹起一筷子塞进他嘴里。
连栖托着下巴嚼。
还会得到岑厌低笑的夸奖:“宝宝真乖。”
只不过这个岑厌脸上没有疤痕了。
连栖戳着他的脸,满意极了。
原来岑厌长得一点都不凶呀。
错怪他了。
岑厌腰很窄,却很韧。他弯腰做饭时,连栖乖乖坐到了大理石板上。
岑厌一抬头,就看到少年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不带任何赤裸意义地,似乎只想单纯看着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