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栖仔细一看,才注意到草丛里蹲着两个小孩,其中的小男孩从地上捡着石头,一边笑一边把石头砸出去,把树叶砸的呜呜咽咽的叫。
心里一着急,连栖直接从秋千上往下跳。
扑通。
脚软了一瞬,连栖一下扑倒在地,膝盖猛地磕到坚硬的石板路上。
连栖脑袋空白了。
随后就是钻心的疼痛猛地袭来,让他止不住地颤抖着,树叶好像有所感应,它叫了两声转过身,就见小主人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汪汪汪!
树叶急切的跑过来,那两个小孩探出头,一看到倒在地上的少年也慌了,拉着手飞快跑了。
岑厌刚挂断电话,一走到客厅就见少年没了踪影。
他愣住了,转身去狗窝绕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
树叶急得绕了好几圈,连栖尝试挪动腿,但发现一动就是钻心的疼,让他额头止不住地冒冷汗。这时的连栖已经病急乱投医,他嗓音有些哽咽:“树叶,去屋子里喊岑厌好不好?”
他也不知道树叶能不能听懂,但小狗停下了脚步,转身朝屋子里跑去了。
岑厌是在听到树叶的乱吠时发现不对劲的。
他脚步明显急促起来,跟着树叶朝花园里走,当他看到少年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时,岑厌大脑瞬间空白。
连栖在听到凌乱的脚步声时,知道一定是岑厌来了,他努力伸出手来,等着对方抬手拉起他,或者能把他抱起来,他的腿真的很疼。
但设想的一切都没发生。
好半晌,连栖才听到头顶传来冰凉的一句:“蠢货。”
毫无感情,冰冷至极。
“”这一刻好像疼痛带来的委屈都散去了,连栖息茫然的睁大眼睛,他不明白为什么岑厌要这样说他。
但下一秒,连栖感觉阴影覆盖下来,有手臂小心绕过他的膝弯,动作轻柔的把他抱了起来。
连栖泪眼朦胧,他努力抬起头,刚巧看到对方低下头和他对上的漆黑的眸。
岑厌叹了口气:“宝宝。”
他又轻声解释:“刚刚不是在说你。”
额头轻轻抵上额头,岑厌说:“怎么离了我就把自己搞成这副可怜样子了。”
蝴蝶
所幸只是些皮外伤,连栖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他不敢乱动,小腿就这样一直僵着,直到岑厌拿着碘伏过来。
岑厌用棉签滚上碘伏,刚要放到伤口上,他感觉握着的小腿颤抖起来,下意思攥紧了些,滑腻的皮肉几乎要溢出指缝,他敛了下眸,抬起少年的小腿落下轻柔的一吻。
“看我宝宝。”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连栖泪眼朦胧的点点头。
他有些害怕,但岑厌的要求他一定会照做。
冰凉的棉签落到伤口上,连栖几乎瞬间小抽了几口气,他本能看向岑厌,就像迷茫中寻找安慰的幼鸟,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臂,指尖都在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