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有沐浴露的清香,岑厌的唇也落了上去。
半晌,岑厌才低哑着嗓音道了句:“香的。”
当然是香的。
连栖脸都泛起层薄红,他眼睛也带着湿润:“我刚洗过澡啊。”
“哪个畜生干的。”岑厌好像平静了些许,他就这样询问。
什么?
连栖听呆了。
但看着岑厌薄唇紧抿,眉头微蹙,一副极其认真的神情,连栖犹豫了一下,还是楞楞开了口:“……你?”
岑厌抓着少年的手瞬间松了。
连栖捂着锁骨,他秀气的眉拧了起来,似乎不理解:“你这么凶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好过分。”
一些事情仿佛瞬间串到了一起,为什么会有空白的记忆,为什么连栖说一直都陪着他,又为什么公司的事情莫名其妙解决了。
岑厌僵硬地,扯了下唇角。
他好像知道了。
但连栖已经委屈的要死,他的小腿被掐出好几个红印子,他没有理会岑厌缓和过后温声细语的道歉,今晚上明明已经安慰好他了。
“明天再来找我。”
连栖捂着领口,毫不犹豫把门砰地关上了。
岑厌头一次在连栖这里吃了闭门羹。
他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他妈的真要疯了。
心理医生是标准的黄种人,在德国住了好些年,最近打算回国。
是位相貌清俊的男人,人如其名,说话也极其温雅。他来的时候只提了个小包,一身休闲装束,纯白短袖搭着条长裤,身形直挺挺的。
他刚进门就被身形高大的男人拦了下来。
好在林鹤至脾气很好,他推了下眼镜,微笑着询问:“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
岑厌示意他借一步说话,两人走到花园一处角落,林鹤至排除了自己会被眼前这个男人威胁的可能性,再次微笑询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先生。”
却见岑厌蹙了下眉,他脸色有些冷。
大概是天生臭脸。
林鹤至猜想。
半晌,岑厌才缓缓开口:“医生,你知道双重人格吗?”
坏狗
岑厌有时真的觉得神奇,连栖是不是在他身上偷装了什么定位,不管他在哪里,对方总能找到他的位置,悄悄探出头,用那双渴求又濡湿的眼眸看他。
明明是对方找他,他却次次都被吸引着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岑厌在认真时总是低垂着眉眼,他听着林鹤至讲话,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黑眸一掀,只稍稍侧身就看到了来人。
阳光暖暖,连栖套着件宽大的鹅黄短袖,他皮肤很白,整个人都笼在柔和的光晕下。
看到岑厌后,他轻抿了下唇,浅色瞳仁缀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