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栖犯起困,他打了个哈欠。
但也正是偷闲的片刻,连栖没注意到岑厌脸色突然奇怪起来。
他低着头,眼眸隐没在昏暗之中。
连栖这时是最放松的时候,他放任自己的力道泄在岑厌身上,脸颊肉挤在对方胸口上,困倦时睫毛卷曲着盖下,他手拥着对方的腰,陷入昏沉的睡意中。
脸颊猝不及防被箍住。
连栖懵懵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眸。
嗓音沉静,又像裹了层化不开的寒冰。
是岑厌,是前世那个他熟悉的岑厌。
与梦境里的话语重合,岑厌一字一顿开口:“别睡。”
连栖吓愣了。
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狠狠一口咬在他的下唇上,血珠瞬间渗落。
“宝宝,张嘴。”
岑厌命令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连栖下意识张开了唇。
血珠被指腹抹去,连栖舌尖被擒住,岑厌敛着眸,面上表情平静至极,但手指却毫不留情在柔软的口腔里搅动,直至连栖嘴巴都发酸,湿哒哒的水渍沿着他的指节。
沾染着一路向下,一片潋滟水光。
似仍觉得不够,连栖细窄的腰肢被一把掐住。
岑厌的手指很长。
连栖一向都清楚,但也在今天才意思到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岑厌。”
连栖声音可怜极了。
他睫毛颤抖着,像只不断煽动翅膀的蝴蝶。
每这时腰上那只手就会按紧,手指深陷皮肉,把连栖逼的泛起了眼泪。
他第一次这样害怕。
岑厌现在看起来,还没有想亲他的念头。
比起这个,连栖甚至都有些恍惚地想,亲吻都算是一种奖励。
今晚轮番的进攻,让连栖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今晚都像发了疯似的,跟小狗一样湿哒哒沿着他身上落下一连串痕迹,又发狂一样,恨不得把他的腰都掐断。
在刚到这个世界时,岑厌无论如何也是克制的。
是带着沉静的。
但就在今晚,他好像突然抛却了所有的理智,连栖这才发现他还是跟年少一样的,一如既往的影子。
岑厌把手指抽出,带出牵连的水丝。
连栖咳了好几声,他伸手去捂自己的嘴巴,好在岑厌也没有阻止他。
岑厌从不是什么乖巧的人。
只是这段时间,他习惯了岑厌的沉静,差点都忘了,从前的岑厌手段并不多柔和。
连栖刚到岑家的时候,他什么都不太懂,但又像能察觉危险的小动物,岑厌吻他,他就去咬对方的舌尖,两个人吻的满口都是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