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说这话时,眼眸微敛,她个子很高,几乎可以低头俯视那名女生,眼底的嘲讽和冰冷也愈发刺目。
女生咬着嘴唇,一副受惊的模样。
“说。”
余玉再次重复。
见她还嘴硬,余玉笑了起来,她的确和女生说的一样,有无数种手段。
自然也包括,对付这种撬不开嘴的,该用的手段。
“别以为我不敢扇你。”
余玉凑近,轻声在她开口:“这里是连家,但我依旧可以叫人把你从这里丢出去。”
“……是我表哥!”女生吓得瑟缩一下,她急忙开口:“我从他那里听来的。”
“你表哥叫什么?”
“……张宿。”
“行了,滚吧。”
余玉终于大发慈悲,示意人滚远点。
“……张宿。”
余玉眯了下眼。
这段时间来,外面突然开始流传着她的各种传闻,甚至压都压不下去。没想到连家的宴会里,也还有人在议论纷纷,余玉闭了下眼。
“查这个张宿。”
她开口。
……如果真的让她查出来,是岑易做的。
那她就要考虑好好让他吃点苦头了。
在一旁看了许久戏的何屏秋终于被注意到了,余玉一眯眼,就看到了一身旗袍温婉动人的何屏秋。
“连夫人。”
她嗓音没什么温度的开口。
“余夫人。”
何屏秋没有用岑来称呼她,而是用了她自己的姓氏,闻言余玉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愣怔了下,但也只是转瞬之间,很快又归于冰冷。
余玉是何屏秋特意请来的。
她是岑厌的母亲,于情于理,都该亲自为她发一份请帖。
“岑厌怎么没跟来?”
何屏秋笑着询问,今天岑厌说必须要回去一趟,连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抱了抱他,问他会赶到吗?
岑厌温声道:“会的。”
“我们小宝在等他。”
何屏秋宛然一笑:“小宝挺黏岑厌,倒是蛮有缘的。”
“是吗?”余玉表情倒是松动了些许,她也礼貌回应:“那是挺有缘的。”
“岑厌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余玉眼睫随意垂下,与眼尾连接一道流畅的弧度。
“随便他好了。”
何屏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笑着打了两声招呼,也就转身离开了。
倒是余玉,在她走后,抬起眸来望着何屏秋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摩挲了下手指。
“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