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秋。”
他下车第一件事是拥抱妻子,何屏秋反手搂住他的腰。连柏致拍了拍她的背,也没忘记最重要的事情:“这次我带回来位德国的心理医生,可以让他给小宝疏导治疗。”
“好。”何屏秋点点头,收拾好情绪:“小宝很信任岑家那孩子,你也知道。”
“没关系,我们不会强迫小宝。”
连柏致宽慰她:“只是辅助治疗。”
“好。”何屏秋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疲惫闭上了眼。
大门推开时,别墅大厅空无一人,何屏秋揉了揉太阳穴,刚想找张姨问问情况,就见岑厌从二楼走了下来,看到他们时他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礼貌打了招呼:“连夫人,连总。”
“小宝呢?”她只关心一件事。
“他画了一天画,有点累。”岑厌事无巨细描述:“刚刚困得都抬不起头,说还要等妈妈回来。”
何屏秋瞬间感觉心都要化了。
“吃个蛋糕差点一头栽进去。”讲到这里岑厌似乎也有些忍俊不禁,他应该是想起来些有趣的画面,低低笑了一声:“我说抱他上楼还不肯。”
少年把奶油蹭了半张脸,岑厌给他擦脸还得用手托着他的头,到处都是奶油甜腻的气息,连栖在察觉有人手臂绕过他膝弯后,迷迷糊糊蹬了两下腿,还在嘟囔着他不困。
明明睡得和小猪一样了,手还紧紧抓着他不放。
连柏致还想上楼悄悄看一眼,三人小心推开卧室门,少年蜷缩在大床上,被子胡乱裹着,大半张脸陷入其中,脸颊睡得泛起粉。
似乎听到些动静,他睫毛抖了抖,像是要醒来。
连柏致瞬间收了声,他做了个嘘的动作,几人缓缓退出屋外,轻轻带上门。
“岑厌,我想和你谈一谈。”他笑起来其实更像只儒雅的狐狸:“劳烦。”
连柏致从来都是精密盘算的商人,但在面对关于连栖的事情时,他情愿退步,哪怕损伤他的既得利益。
现在的场面其实是有些荒唐的,连柏致谈过许多生意,利己者见过,不依不饶者也见过,但和个浪荡公子哥谈话,还是头一次,若让助理看到,眼珠子都能瞪出来。
“我们不会亏待你。”
他一一列举条件:“每个月我们会定期给你打款,你只需要每天陪陪他,其余什么都不用做。以及城南那块地和城北的项目,我记得你父亲想要很久了。”
岑厌掀起眼皮,眸内情绪并未因为这些言论改变。
“这是双赢的局面,不是吗?”连柏致端起茶水,氤氲茶香弥漫开来。
他有信心岑厌会答应。
“过两天我们会带小宝搬到蜀苑,希望你能配合小宝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