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自家老爷那副一口没吃尽肥肉的模样,冷含丽笑了。
虽说是一家人,可酒楼之类的产业都是亨八通名下的,牌桌才是她的战场。5万金入账,其他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冷含丽道:“老爷,福祥作价5万金都无人问津,人家安柔拿出14万金真金白银买了,老爷还想怎么着?她哪怕有100万金,难不成都得掏出来买一座日日亏钱的破酒楼?”
“就是啊爸爸!”亨薄葆也老大不高兴,“安柔是我的朋友,爸爸怎么能光想着挣她的钱呢?!安柔前天还找机会让我帮爸爸挣名声呢!哼,我生气了,妈妈我们走!”
亨八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口气憋在嗓子里出不来。
能一样吗?!
都是一家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母女俩出门后,他思来想去,又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叫来管家。
“去,派人盯着福祥!我倒要看看,一个小丫头接手那么大一片烂摊子,还能翻腾出什么花样来!”
-
曾经的福祥酒楼,如今的永安大饭店,外面人山人海,将整个十字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酒楼外撑起二十来根竹竿,一头支在地上,另一头支在窗户上沿,每一根竹竿上都缠绕了三串首尾相接的小鞭炮。光这一项支出,就高达十几万金。
数遍中宿镇历史,没有一家店铺开业这么豪气过。
临街两面都有一扇大门,门头是一式的黑漆金字大招牌,上书“永安大饭店”。门边悬挂着尺寸惊人的布幡,两米长的楣杆几乎悬到地面,“永安酸菜鱼”五个大字,顶天立地。
“酸菜鱼我知道,但这是啥意思,恁大一家店,只卖酸菜鱼?”
“不大可能吧,也许只是招牌菜之一。”
“什么招牌菜,你们都忘了,这家就是原来的福祥酒楼,我又不是没吃过。他家招牌菜里,就没酸菜鱼这一说。”
“哟,你还吃过福祥?吃古董啊?”
“嘿嘿,说古董也没差,十年前它刚开业吃的。那味道,呸呸呸,连漱好几次口才清干净。”
“没错,我也是吃完拉三天稀。这家店不光要钱,还要命,谁吃谁是冤大头!”
“……”
人多,议论声也不小,安柔坐在店里,一边听,一边打了个哈欠。
一夜未睡,实在困得慌。
计划是上午十点开业,眼下时间也快到了。她打起精神,双目放空。
二十里外的农场,连跑跑脸上的细微汗毛都纤毫毕现。
“走走,咱俩得一个小时内赶过去。”跑跑说。
“镜头”晃动,跑跑走在前方,又回过头:“闲着也是闲着,咱顺便再练习一下。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