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注意到原来自己一直盯着她看的周淮止的脸唰地红了个彻底,也为了掩饰尴尬,轻咳一声后,问,“表妹接下来是有什么打算?”
“最近一段时间,我想要在家多陪下父亲和母亲。”因为想要找到一个家庭关系简单,并且有着除非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为人又上进没有吃喝嫖赌的男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样的男人也非菜市场上的大白菜,随处可见。
周淮止回想起姑妈前段时间询问了自己那些同窗有没有尚未成亲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表妹,如果你………”
察觉到他要说什么的明黛打断道:“表哥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
周淮止以为她误会了什么,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骤然抓紧布料,面皮子憋得通红的摇头否认,“没有,我没有什么女孩子喜欢我,我也不是那等招蜂引蝶的人,我更没有吃喝嫖赌等任何不良的嗜好,还有,我的身体也很好,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噗嗤,表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啊?”
这时,原本行驶得好好的马车猛地停下,因为力的惯性使然,本就没有坐稳的明黛身子一晃就要往前栽去。
就在她以为要摔倒时,她耳畔旁听到了一句,“表妹,得罪了。”紧接着是一只汗津津的手手忙脚乱的拉住了她。
确定她坐稳后,那只拉住她的手又像是避嫌一样迅速松开,男人担心着急的声音随之响起,“表妹,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
“并未,刚才多谢表哥了。”捂着惊魂未定胸口的明黛等坐稳后,方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怎么突然停下了。”
突然被几个人骑马横冲过来拦住去路的马夫也很苦恼,“二小姐,前面有人拦住了我们去路。”
闻言,明黛眉心狠狠一跳的下一秒。
“皎皎,是我。”纵马将其马车拦住的燕珩跳下马,来到马车前,等见到同坐在马车里的周淮止,眼神凶狠寒戾得像是外出的丈夫归家时,发现妻子的不忠。
对上他犹如噬人冰冷目光的周淮止忍着害怕挡在明黛面前,厉声冷喝,“世子,按照大庆律法,除非有事务在身,否则官员无故不能在闹市之中纵马!”
燕珩没有理会周淮止的色厉内荏,而是扬眉调笑的看向冷着脸的明黛。
轻掸衣衫,抬起广绣云纹长衫对她做了个辑,“小生听说城南的荷花开了,今日诚邀明二小姐和小生一同去游湖赏荷,不知明二小姐可否赏小生这个脸。”
明黛这才注意到今日的他舍弃了往日一贯张扬的恣意红袍,而是穿着时下文人所流行的青衫儒帽,手持一柄白玉折扇。
若非眉眼间色若春花之晓,任谁瞧见了他,都得叹上一句纵是年少风流可入画。
周淮止见他还敢对表妹说出此等孟浪之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一把拉过车帘,“世子既已同我表妹退婚,还请不要在出现表妹面前,以免有损我表妹的闺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