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你看我烧的这两个娃娃像不像我们。”
“这个男娃给你,女娃娃归我,这样你万一哪日想我的时候正好能一抬头就看见他,咳咳咳,睹物思人不也算是一种吗。”脸颊旁沾了炭痕的少年兴奋的将自己好不容易烧制出来的小瓷人递过去。
明黛摩挲了两下瓷娃娃,随后没有一点留念的松开,由着它摔得四分五裂。
“小姐,可是屋里发生了什么。”守在外间的桃苒听到声音急急进来。
“没什么。”明黛眼眸平静的弯下身,捡起碎瓷片,“将安阳王世子送的礼物都找一个箱子装着吧,等哪一日寻个机会物归原主。”
人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也断然没有在留着他的东西的道理。
安阳王府,水修阁
将大半个身子都倚靠在桌背上的燕珩指腹摩挲着白玉扳指,“所以说她只是吃多了才会导致的腹疼,并非食物中毒。”
刚把大夫送走的杨宝连连点头,“大夫说,只要林姑娘近段时间饮食清淡些就好。”
燕珩听完仍是淡淡的,“前段时间有人来打听本世子和那位林姑娘的事,你是怎么说的。”
杨宝憨笑,“奴才自然是按照爷说的,爷同林姑娘两情相悦,只怕不日喜事将近。”
他不知道世子爷为什么要自个败坏自个的名声,但当下人的有一条就是不能置喙主子的任何意见。
不用想,燕珩都知道是谁打听的,无非是明家和宫里那人。
他娶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可比娶有权有势的明家女更让人放心。
也不知道以前的他有多蠢,才会因为一个女人将自己放在刀口剑锋。
睡着后的明黛做起了一个梦。
梦的是蓬松柔软的雪地里,抱着大福的燕珩笑得有些傻气的向她走来,“皎皎,你猜我昨晚上梦到了什么。”
“我啊,梦到了你。”眉眼冶丽的少年的头发上落了细碎的雪,许是他在外面等得太久,连鼻尖都冻得通红,修长的指尖尾端泛起了一抹小红。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娶回家,这样我以后想要见你的时候,都不用再偷偷摸摸的来了。”
“皎皎,你说时间为什么不能快点到我们婚礼那天啊。”
随着阳光散散落在十字海棠窗牖上,院子里头的绿叶也跟着抖了抖露珠,随后舒展了蜷缩一夜的身体。
端着铜盆进来的桃苒以为小姐早就起了,结果发现小姐还没醒,这倒是很稀奇的一件事,要知道小时候在别的小姐公子们都赖床不想去学堂的年龄,她家小姐却是早早起床,绝对不会让她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