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看了一眼明黛,视死如归的闭上眼,“就算世子今日将草民打死在这里,草民也要说,草民和皎皎早就………”
“皎皎的名字也是你这种垃圾能叫的!”双眸因愤怒缠满猩红的燕珩一拳揍向他的鼻子,“在让本世子从你嘴里听到皎皎二字,下次揍的可不单单是你的脸了!”
“阿珩!你做什么啊!”尖叫出声的林婉娘一开始是想要让阿珩看清楚明黛这个女人水性杨花的真面目,可不是让他趁机恢复记忆的!
“阿珩,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在生气也不能乱打人啊,怎么也得要听他说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阿珩你就不想知道这位公子嘴里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不是一直都想要同明黛退婚吗,这个现成的机会都摆在他面前了,怎么就那么笨得不知道用。
太子也不虞地出声制止,“景珩,我知道你生气,可是就算你在生气也不能乱打人。”
太子又看向明黛,眉心微蹙,“知薇,孤虽知道景珩对你一往情深,但此事若是真的,你未免做过太过分了,你这样,是在置孤,置安阳王府为何地。”
咬得舌尖刺痛得明黛清楚在这种时候要镇定,因为失控的情绪非但帮不了自己,只会让自己越发陷入困境。
而她明黛,从来不会让情绪掌控自己。
明黛左手按右手上,挺背收腹,屈膝跪地,“殿下,您刚才说的那些话,臣女不认!臣女更是从未做过对不起景珩的任何事,民女今日在这里,斗胆求殿下为民女查出真相,洗清民女身上所受冤情!”
她们想要让太子直接定她一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罪,难道她就不会借力打力。
东西尔北风,能用就是好风。
没有想到她会那么不要脸的林婉娘笑容一僵,“明黛姐,我当然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你怎么解释那天早上衣衫不整,还和外男共乘的场景,当然,我不是怀疑你的意思,明黛姐你不要误会啊。”
被打得鼻血齐流的张文元亦是含情脉脉地回望过去,“黛娘,我知道我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惹了你不高兴,可我也是太害怕你和孩子不要我了,也想要劝你不要做傻事,而且那天早上我们才刚温存过,我知道你心里定然是有我的。”
“你胡说什么!那天早上和表妹在一起的人是我!什么时候成了这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拄着拐杖的周淮止气得胸膛起伏的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他一个大男人要是在不出声,岂不是真的要让他们将这盆脏水泼到表妹的身上!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皎皎!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情哥哥吗!这个贱男又是谁!”
和明黛声音同时响起的是张文元不可置信得拔高的音量,他要是能娶到尚书府的小姐,以后就真成了乘龙快婿,他不允许任何人和自己抢!
“本世子警告过了,皎皎也是你能喊的吗!”厌恶从他嘴里说出“皎皎”二字的燕珩额间青筋暴起的抬脚踹向他。
在将张文元踹倒在地后,抬脚碾上他的脸,阴戾横生,“要是还学不会说话,你这张嘴也不必要了。”
“小,小的不敢了。”疼得眼泪鼻涕直掉的张文元此刻哪儿还有先前的温润如玉,就差没有跪在地上求他别打了。
她之前怎么没有说过,燕珩他爹的就是个疯子啊!!!
“你污蔑我表妹的事,我告诉你别想那么简单的就轻易揭过!”第一次痛恨自己脚还没好,都不能上前给他踹上几脚的周淮止气得不行。
明黛也没有想到燕珩会为她两次出手,但也仅是在心湖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她走到张文元的面前,厌恶不已,“你说本小姐同你私相授受许久,你可有什么证据,可别说但凭你一张嘴,就想要污蔑我这个一品官员的女儿!”
明黛看向他时,漆黑的瞳孔里不见一丝光亮,“有些话你在回答之前最好得是想清楚,否则下场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
周淮止冷笑道:“按照我朝律法,空口污蔑女子名节者,仗三十!”
一听到自己要被扭送官府的张文元立马急了,要是他真的被送官府,不说到手的荣华富贵没了,自己的小命恐怕也得要交代清楚了,当即像条死鱼在地上挣扎蠕动着,“我没有说谎!我和皎,不,我和明小姐的事情是真的!我有证据证明我不是骗子!”
林婉娘的声音幽幽传来,“明黛姐,张大哥也是不愿意自己的腹中骨肉认他人做父,你怎么就不能大度一点原谅张公子,难道你真的狠心让一个孩子刚出生就没有了父亲的陪伴吗,你的心肠未免也太狠毒了。”
明黛眼皮掠起,轻讽出声,“林姑娘那么急着逼我认下,真的很让我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们串通好的,毕竟你惦记我的未婚夫已经很久了,不是吗。”
“明黛姐!你怎么能那么污蔑我!你不能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就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想要害你,你这样太过分了!”此时林婉娘的眼里满是淬了嫉妒的怨毒。
不过没关系的,今天过后她明黛就会成为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庆国的笑话。
“不信你们可以看!这些都是我和黛娘互诉情意的证据!”顶着满脸青紫的张文元得意洋洋的甩出手里的情书,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滑稽可笑。
有离得近的人捡起了地上的信,只是随意扫了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沈家二小姐不但擅丹青更擅墨宝,京中有不少人喜爱收藏她的墨宝,自然能一眼认出她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