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开门的傅生听到动静转身看了一眼,见陆离躺在地上,眉心颦了起来。
蒋文见此对着傅生举起双手:“你可要给我作证,是他自己倒下去的。”
傅生走过去,看着地下躺着的人。
就算是晕倒,陆离的眉心依旧颦着,似乎有什么压在那里,消散不去。
傅生看了半晌,拨了个电话出去。
“嗯,城南古董店门口,尽快,谢谢。”说完,傅生挂了电话,就要回屋。
蒋文不可置信地抬头:“你就把人放这里不管了?”
傅生微笑:“不是打了120了吗?”
蒋文对着他竖了竖大拇指。
可真够冷漠无情的。
十分钟后,蒋文费力地将人拽进了房间里。
傅生坐在沙发上:“现在又不怕被讹上了?”
“怕啊,”蒋文将人放在沙发上,“在外面不管万一出点事,还不是一样被讹,这好事能做一点就多做一点。”
傅生:“有这个思想觉悟你竟然还去卖假药。”
“哎,”蒋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为了生计。”
陆离被平放在沙发上。
动作间,蒋文看着他衣服里面掉出来一个黑绳,下面吊着一个玉坠子。
他端详了片刻,惊叹道:“你这是从哪里找的小孩,竟然随身带着这个,这个玉坠可是好东西。”
玉由两条蛇首尾咬在一起,围成了圆圈,光看玉的光感和透度就知道肯定值钱。
傅生并不惊讶,看了片刻,就收回了目光。
这个玉是他奶奶临走的时候给他的,上一世他珍惜地护了好久,当然最后没有护住。
甚至因为这个东西,付出了代价。
他垂了一下眼掩下情绪,这时,救护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来,又是测血压,又是量体温。
“这孩子是你们什么人,怎么烧成这样才打电话。”拿着体温表的医生呵斥。
“不认识,”傅生抬头,“在路上捡的。”
医生:“……”
原本还要再呵斥两句的,却被傅生一句话噎在嗓子口。
谁家好人捡着孩子玩啊。
他顿了一下才说:“病人发烧38°5,没发现别的状况,等他醒了,让他去买点药或者打针。”
蒋文说:“你们不带着他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