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真的是因为有男朋友了吧……这种事又变得这么疼,这么难受,甚至连拥抱也没有了,亲吻也没有了,他最留恋的那一点温度,也彻底销声匿迹了。
梁池艰难地爬起来,勉强洗干净了自己,走到餐厅看了一眼,果然,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早餐了。
那人单纯只是来一趟,在他身上发泄一趟,就干脆地走了。
是啊……他都有男朋友了,那些费心思的温柔和温暖,又怎么会再留给我呢?
他慢慢走到客厅坐下来,胃有点疼,昨天一整天没吃东西,可也并不觉得饿,只是疼。
他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发现茶几上放着一摞钱,红通通的票子整齐地叠在那里,显然是那个人走之前留下来的。
耳朵又嗡嗡叫起来,脑子也已经快要麻木掉了。
不是不要我了吗?不是……不想再管我了吗?
怎么又留钱给我……
俞炀……
俞炀……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到底是要彻底丢弃我,还是在说一些气话?
可是……你又为什么那么生气呢……
梁池已经无法再去思考什么了。
那个人反复无常的态度令他身心俱疲,他也再也没有想要确认什么的勇气,就像那个人说的那样,他本就没有资格问什么,更没有资格要求什么,他只要做个听话的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闻不问地做个尽职尽责的傻子,对那个人来说就足够了。
不要问了,不要想了,不要再期待什么了。
不要再期待什么了……
“梁池,回家呀?”
期末考完试的最后一天,谢诗宁又叫住他,打算一起走一段路聊聊天。梁池就点点头,笑得有点虚弱:“嗯……回家。”
“怎么看你脸色这么差呀?”谢诗宁想到什么,警惕道,“不是那个……那个四中的魔王欺负你吧?”
梁池摇摇头,又笑了下:“没、事……”
谢诗宁看他也不想说,就不多问了,可余光忽然瞥到了一个人,就忍不住八卦道:“哎,那个女生看到没?”
“啊?”
“就那个穿白裙子的,看起来特别清纯的女生,长头发的!”
梁池点点头,有点疑惑。
谢诗宁啧啧两声,感慨道:“她家里很穷的,听说为了念书哦,现在在做援交呢。”
“啊……?援、交……?”
“哎呀……说白了就是妓女啦,不过睡的都是有钱人,”谢诗宁怜悯地看着那个人,叹道,“她成绩很好的,可惜了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