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谁知任苒一听,立刻否定:“不行!”她绝对不能让沾沾吃这么个亏的!打胎也不行?龚屿汐觉得女人真难伺候,幸好不是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你要怎么样呢?”任苒终于拿眼睛看了他们一人一狗一眼:“当然是,生殖阉割。”“生殖阉割”四个字,哐当几声砸到种花身上,让它再也骚不起来,直接将狗头一埋,埋进了龚屿汐的裤脚里。同样是雄性,虽然“太监”是种花最后的归宿,但让它还没有结婚就被阉了,龚屿汐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他跟任苒打商量:“这个,也太残忍了吧?”任苒冷笑一声:“残忍?它弄大别人的肚子就不残忍了?打胎难道不残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有什么资格说残忍?”得,又回到刚才的问题了。好歹是自己带的狗,龚屿汐看不惯有人这么一直朝种花身上泼脏水:“任小姐,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沾沾肚子里的孩子,真不一定是种花的。我提出它们结婚,你不同意,让沾沾打胎,你也不同意。你究竟还要怎么样?”他那语气,差点儿就直说任苒无理取闹了。任苒最讨厌人家说她无理取闹,当即冷笑一声:“这么说,你觉得你家傻狗娶沾沾,还是委屈它了?行。不阉割就不阉割吧。”然而,她这么说,龚屿汐并没有觉得心里松了口气,相反,他的心还提了起来。果不其然,任苒说道:“那你就等着法院传票吧。”她转过头来冲龚屿汐冷笑:“不把你们这个警犬队告倒,我就不姓‘任’。沾沾这个公道,我讨定了!”龚屿汐坐在草地上,生无可恋地看了一眼旁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种花,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它说道:“你说你,你说你,你招惹谁不好,你去招惹她。现在看到了吧,人家连你爸爸都一起收拾了。你说,假如爸爸的饭碗不保,还拿什么去给你娶媳妇?别说沾沾这种倾城大美女了,就是路边没主人没户口的,人家都看不上你。”种花“嗷呜”一声,趴了下来,任凭龚屿汐骂它。龚屿汐还没有骂完:“要是真的爸爸饭碗不保,你也干脆去当流浪狗好了,反正你也考不上公务员。”种花一听这个,抬起头来朝龚屿汐不停“汪汪汪”。龚屿汐随口答道:“至于你爸爸我,当然是回去继承万贯家财了,难不成还能跟你一起去当流浪汉吗?”种花一听他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出路,顿时愤怒了—凭什么自己要去当流浪狗,他就要回去继承家业?不公平!它张嘴就朝龚屿汐裤腿上咬去,龚屿汐连忙叫起来:“欸欸欸,你仇富情结不要那么严重行不行?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这么清新脱俗的人,才不想被金钱污染呢。”种花泪流满面,它宁愿被金钱污染!金钱啊,请快来污染它!龚屿汐最讨厌看到这副金钱崇拜的样子,正要好好教育一下种花,将拜金从它灵魂里剔除出去,敦促它成为建设社会主义的一条好狗。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肩膀上就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听说你把别人肚子弄大了?”龚屿汐一听那个男声,头更痛了。旁边一个人高马大的警察走上来,一把揽住龚屿汐的肩膀:“行啊,我只不过是出去学习了一个月,回来你都经历这么多了!”龚屿汐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那个人长得浓眉大眼,一看就毛发旺盛,龚屿汐已经够高了,他居然还要比龚屿汐高一点儿,身材比龚屿汐魁梧多了,站在旁边跟堵墙一样,一来就把龚屿汐那边的光线挡了个彻彻底底。来的这个大汉名唤卢飞宇,跟龚屿汐从大学开始就是同学,毕业之后,两人一起进了警队,只不过不在同一个组。他今天过来,是来看看被“发配”到警犬队的龚屿汐最近过得怎么样,顺便将他之前仅仅只在微信上表达的嘲笑送到龚屿汐面前。谁知道,居然还有意外之喜!卢飞宇觉得不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以一种老娘舅的姿态站出来,问龚屿汐:“我听说,人家还找上门来了?非要你给个说法?你……感情经历有点坎坷啊。”“什么东西?”龚屿汐转头看向卢飞宇,“你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他什么时候把人肚子搞大了?又什么时候被人找上门来了?卢飞宇一脸“你别说了我都懂”的表情:“行了,咱哥俩谁跟谁啊,你也不用瞒我了。我刚一来你们警犬队,就听其他人说了。今天上午,有个又美又飒的仙女跑来找你,要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