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三泰洪笑道:“兄弟中了贼婆娘一记玄阴九转掌,经阮小兄弟运功化去阴气,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面桐君问道:“伏山主遇上的是什么人?”
伏三泰道:“据方才席姑娘说,很可能是她大师姐白雪寒。”
羊乐公道:“难道他们知道咱们有人下山去,就等在路口。”
“差不多就是等咱们的。”伏三泰道:“兄弟刚出岳阳,还没到云溪,就听身后有人叫道:“前面可是伏山主吗?”兄弟回头看去,是两个黑衣汉子并肩走了过来,兄弟并不认识他们,这就问道:“二位有何见教?”那两人中的一个说道:“大姑娘请伏山主留步,好像要请伏山主带个口信。”
兄弟问道:“你们大姑娘是谁?”那汉子伸手一指说道:“大姑娘已经来了。”兄弟抬目看去,果见一个一身玄色衣裙的女子袅袅婷婷的走来,朝兄弟含笑问道:“不知伏山主要去那里?”兄弟和她并不相识,这就问道:“姑娘是什么人?要伏某留步,有什么事?”
黑衣女子格的笑道:“小女子想请伏山主回青螺山庄走一趟,替我带个口信给桑鸠婆、商桐君等人。”兄弟听她口气,分明是勾婆子手下了,不觉笑道:“你是勾婆子的手下?”黑衣女子冷冷一笑道:“伏山主不用问我什么人,只要替我将口信带到就好。”
兄弟问道:“你要伏某带什么口信?”黑衣女子道:“在一统教创教开坛十天之内,君山周围五十里,不准有武林中人进出。”兄弟问她:“这是一统教规定的?”黑衣女道:“不错。”兄弟大笑道:“伏某不是一统教的人,一统教管得着吗?”
黑衣女子道:“如果管不着,我就不和伏山主说了。”兄弟道:“伏某要走,你拦得住吗?”黑衣女子冷笑道:“不到黄河心不死,伏山主不妨试试看。”兄弟因此女口气极狂,就取下太极牌来,也要她亮兵刃。黑衣女子道:“伏山主能在我掌下走得出二招,已经不错了。”就这样兄弟和他动上了手。那知在第二招上,就被她的诡异无比的手掌穿入兄弟铁牌,击中兄弟右肩。”
祝逢春道:“不错,兄弟和晏兄遇上的人也是这么说,一统教开坛前寸天之内,君山五十里方圆不准有江湖上人进出。”
商桐君转脸问道:“二位道兄是在何处遇伏?遇上的不知又是什么人?”
“还不到候家湾。”祝逢春道:“路边一棵大树下,坐着一个穿八卦衣的老道,在路上一圈插着九柄长剑,看到咱们两人,就含笑道:“来的两位是不是武林中人?”兄弟和晏兄身上都佩着长剑,一看就知是武林中人了,岂不是多此一问?咱们当然心里有数,此人可能是勾婆子一党,晏道兄道:“道兄此言,不知有何见教?”
那道人笑了笑道:“两位不是武林中人,可以过去,若是武林中人,那就回转的好,不用去了。”兄弟忍不住道:“为什么?”那道人一指路上围成的一圈长剑,说道:“二位没看见贫道在这里布下剑阵吗?”兄弟道:“就凭这九支剑,就能拦得住咱们吗?”
那道人大笑道:“君山周围五十里,十天之内,禁止武林中人出入,这里贫道已经列下剑阵。二位自信可以闯得过去,就不妨试试,只要把贫道剑阵破去,二位自可通行无阻,但刀剑无眼,万一二位伤在剑阵之中,就莫怪贫道不和二位言之在先了。”
兄弟和晏道兄听他口气如此狂妄,自然要闯他一闯,那道人就徐徐站起身来,走入剑圈之中。
他这一站起,才看清他原来只有一只手,右手仅是一只虚飘飘的衣袖。
他走入剑圈,左手拔起一支长剑,说道:“二位可以出手了。”
兄弟和晏道兄看他有恃无恐,想必真有惊人之艺,倒也不敢小觑了他,同时掣出长剑,逼近过去。
这道人果然身手非凡,不仅左手使的剑法,十分凌厉,在他身形旋转之际,右手衣袖一卷,就从地上卷起一支长剑,凌空刺击而来。
兄弟和晏道兄联手攻去,不过七八个照面,他右手衣袖连卷,插在地上的八支长剑,全被他卷了起来。
也不知他使的是什么手法,除了左手一支长剑之外,其他八支剑纵横交织,越飞越快,攻势绵密,几乎看不清攻来的剑势虚实,二三十招之后,兄弟和晏道兄身上,已经被刺中了十数剑之多。
只听一阵笃笃之声,眼前剑影无敛,八支剑业已回插到地上,那道人左手仗剑,喝道:“贫道不想取二位性命,二恤可以走了。”兄弟和晏道兄心知对方确是剑下留了情,咱们身上这十几处伤,也不过是伤及皮肉,以咱们的武功,若和对方相比,实在差太远了。
兄弟临行问他:“道兄如何称呼,可以见告吗?”那道人大笑道:“贫道已有五六十年不履扛湖,三位看我这条左手,回去问问五十年前曾在江湖走动的人,也许就想得起贫道来。””
桑鸠婆怔怔的道:“莫非会是西崆峒十三子,昔年只有他双手可以发十三支剑,剑法之奇,号称无人能破,会是什么人削断了他的右手呢?”
商桐君:“看来这圣母手下,果然网罗了不少异派高手,他们不让我们出去,主要目的,就是不让君山这一变乱,传到少林、武当等门派的耳中,准备先把咱们这些人先就地解决了,再去个别逐一解决,这样就可以横扫天下,所向无敌了。”
封自清道:“十天之内,不准武林人中进出君山,由此可见一统教密锣紧鼓,准备在十天内创教开坛了。”
羊乐公道:“走,咱们去会会他。”
徐子常摇手道:“羊掌门人且请宽坐,以兄弟之见,崇胜寺想必已经来了不少高手,才敢封锁君山。他们要封锁君山,自然也早已衡量了咱们的实力,如今咱们有多少人手,对方已经了若指掌。咱们呢,连对方有些人都一无所知。兵法上说: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如果仅凭一时冲动,血气之勇,说不定正好中了对方之计。”
祝神机也道:“徐掌门人说的不错,咱们处在不利的形势之下,正该慎重从事,不可再有人受伤,削减了咱们的实力。”正说之间,只见六合门门下弟子拜天锡手中持着一张纸条匆匆走入,朝桑鸠婆行了一礼道:“桑婆婆,刚才有人从远处投来—颗石子,包着这张字条,是祝师兄要晚辈送进来给婆婆的。”
桑鸠婆伸手接过,点头笑道:“谢谢你。”随即把纸条朝商桐君递去,说道:“还是请商掌门人看吧。”
商桐君道:“桑婆婆太客气了。”双手接过,低头看去,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小字,那是“勾婆子等人已入占崇胜寺,定三天之后假该寺举行创教典礼,已有不少黑道高手陆续赶到,会期前须防夜袭。”下面并未具名,但写这张字条的人显系是友非敌。
商桐君拿着纸条,沉笑道:“这会是什么人呢?唔,一统教三天后创教,那正好是十二月初了。”
晏海平问道:“是他们向咱们下的战书?”
“不。”商桐君道;“写这纸条的人应该是友非敌……”他把这纸条递过去,让大家传阅了一遍。
席小蓉忽然回头道:“阮大哥,写这纸条的人,笔迹妩媚,而且又是用黛笔所写,会不会是魔教的黄姑娘?”
桑鸠婆点头道:“不错,准是他们姐妹三个,就在山顶上……”
席小蓉道;“她们师姐妹三个既在山上,怎么不搬到我们这里来住呢?女儿去把她们找来好不?”
小红道:“对,我们找她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