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小蓉道:“你们随我来。”话声一落,立即走在前面,朝甬道上行去。
阮天华、铁若华、于立雪、来复四人也紧跟上去。
这样奔行了一箭来路,前面又出现了一条岔道,席小蓉脚下丝毫没停,朝右首岔道上走去。
阮天华问道:“还没有到吗?”
席下蓉道:“就在前面了。”说话之际,席小蓉又朝左转去,甬道尽头,豁然开朗。
好象进入了一座宽敞的大厅,四周一片黝黑,因为太宽敞了,使人有阴森之感。
就在此时,突听有人大笑一声道:“阮天华,你果然来了。”奔行中的五人,突然站定下来。
阮天华目光如电,迅快朝四周扫视了一下,喝道:“夏鸿晖,你给我出来。”原来这发话的人正是他二师叔夏鸿晖,只是四面石壁凹凸不平,色黑如墨,看去影幢幢的,瞧不到人影。
只听夏鸿晖怒声道:“小畜生,你敢直呼你二师叔的名讳。”
阮天华大笑道:“形意门不幸,出了你这样一个背叛祖师、为虎作怅的逆徒,乱臣贼子,人人得殊。我叫你名字,有何不可?你给我滚出来。”
“哈哈。”夏鸿晖怒极而笑,喝道:“小畜生,我在这里等候着你,本来只要把你拿下就好,你胆敢对师叔如此无礼,说不得替阮松溪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说话声中,对面石壁间影绰绰走出一个人来。
阮天华因石室太以黑暗,五人之中、只有来复手中有一支人筒,朝席小蓉手中送去,说道:“这里太黑了,这支火筒你拿着。”
席小蓉接过火筒,不禁一怔,立即打着了,银色大光一亮,她低头朝手中火筒看了一眼,忍不住偏头问道:“阮大哥,你这支火筒那里来的?”于立雪闻言也不由望了阮天华一眼。
阮天华不防她有此一问,不觉俊脸一红,说道:“是我一个朋友送的。”
席小蓉神秘一笑,低声道:“是不是红粉知己送的。”
阮天华还没回答,对面的夏鸿晖已经快走近石室中间,现在可以清晰的看清楚了。
他身后还随着两个人,右首一个赫然是刚才从于老夫人石室中冲出来的铁三姑,可见是她去向夏鸿晖通报的了。
左前一队是个面情冷峭的少年,这人阮天华也并不陌生,他是剑门山的少庄主镇少候。
这三人身上都穿着黑衣,站在远处。
和石壁几乎一个颜色,是以看不清楚。
铁若华看到铁三姑,不觉气道:“三姑,方才若不是阮大哥出手救了你,早已没命了。你居然恩将仇报,还去通风报信,和姓夏的在这里拦截我们,你还有没有良心?”
铁三站狞厉的道:“无耻的丫头,你一意跟着姓阮的小子,忘记了你是铁手帮的帮主。你可以跟着男人走,我要维持铁手帮,只有和玄阴教合作,才能生存,你懂个屁?”
铁若华被她说得满脸通红,气道:“三姑,你是长辈,连这样的话也亏你说得出来,你口口声声为铁手帮,其实你是与虎谋皮,为虎作怅,玄阴教和天下各大门派为敌,覆亡已在眼前……”
“住口。”夏鸿晖阴森的道:“各大门派进入有青螺山庄的人,全已入伏,死在眼前的,就是你们这几个了。”接着目光一注,喝道:“席小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叛教主,还不过来随本座去见教主,本座还可以代你在教主面前求情,从轻发落。”
席小蓉冷笑道:“夏鸿晖,你还不配和姑娘说话。”
“好哇。”夏鸿晖怒笑一声道:“好个吃里扒外的小丫头,看来你也被姓阮的小畜生迷昏了头,本座先把小畜生拿下了,看你们还跟随去?”
阮天华目射寒芒。
大笑道:“夏鸿晖,我们既然遇上了,我也正要把你拿下了。送到爹面前去,好让爹去清理门户。”
夏鸿晖瞋目喝道:“小畜生,死到临头,还敢出言无状。”突然举掌拍了两下,三人身影随着往后疾退下去。
阮天华看他突然后退,心中一动,忙道:“大家小心。”话声未落,突觉疾风飒然,从四周飞扑出四条人影,宛如飞鸟一般,朝五人站立之处扑了过来。
阮天华目光何等敏锐,这一瞬间已看清扑来的四人面蒙黑布,一身黑衣,只有两个眼孔闪着异样的光芒,有如猛兽出柙,人影方一落地,就剑光连闪,分向自己五人攻到,攻势迅猛已极。
阮天华抬手之间长剑出鞘,一道青虹横扫出去。
一下接住了扑攻过来的一人。
于立雪、席小蓉和铁若华也各自迎住了一个,只有来复没有动手的对象。
八道剑光立时在大厅般的一座石窟中,划起了耀目的光芒,有如银蛇乱闪,盘空匝地,缭绕全室。
这一阵的拚搏,因为八个人全是高手,因此但见寒光如雪,各出奇招,除了嘶嘶剑风,竟然没有一声兵对交击之声。
这才是真正的挥剑攻克真正的剑中高手,才能走青而不沾青。
阮天华一柄长剑截住一个蒙面人,交手不过数招,便已发觉这一个人剑法、内力都十分强劲。
一柄长剑银光特别眩目,每一剑之中都含蕴着一股森寒的肃杀之气,但剑法却轻灵无比,有如秋云舒卷,十分自然,使展开来,潇潇洒洒,瑟瑟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