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不弃连连谦虚的道:“岂敢、岂敢,兄弟还没请教公子贵姓大名?”
阮天华因自己脸上易了容,不假思索的道:“在下于立雪。”
“原来是于公子。”苟不弃陪着在他对面坐下,说道:“于公子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想必也练过武功了?”
阮天华道:“在下练过几年,粗浅得很。”
“于公子太客气了。”苟不弃笑道:“别说于公子了,就是尊价,也敏捷俐落,身手不凡。”说到这里,忽然问道:“于公子可是和铁手五煞有仇么?”
阮天华听他说出“铁手五煞”,心想:“那是五个左手装着铁手的黑衣人了。”一面答道:“铁手五煞这四个字,在下还是第一次听苟总管说,只是在下和小价确是被五个左手装着铁手的黑衣人劫持来的。”
苟不弃问道:“于公子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劫持你的么?”
阮天华道:“不知道。”
接着反问道:“苟总管,在下也想请教一事,在下和小价可是贵主人救下来的吗?”
“正是,正是。”苟不弃连连点头道:“于公子和尊价被人点了穴道,放置树上,为敝上发现,才救回来的。”
阮天华道:“不知贵上如何称呼?”
苟不弃道:“于公子方才不是听兄弟说过五山联盟吗?敝上共有五位,就是五山山主。”
“五山山主?”阮天华道:“苟总管能否赐告五位山主的姓氏大名吗?”
“自然可以。”苟不弃道:“五山山主就是万洋山羊乐公羊山主,诸广山伏三泰伏山主、五岭山应天生应山主、九岭山冉逢春冉山主、九连山况神机况山主。”
苟不弃接着道:“五山,其实也就是五个门派,天下武林,有少林、武当,昆仑,五岳等大门派,当然也有其他门派的存在,不过五山自创派以来,门人弟子很少在江湖走动,名声不彰,最近经五山山主研讨,决定五山合并为一个门派,当晚也正好救下于公子……”
苟不弃含笑看了他一眼,笑道:“五位山主昨晚看到于公子骨骼清奇,是天生练武奇材,因此颇有收录于公子为五山派开山门大弟子之意,这是天大的机缘,不知于公子意下如何?”
阮天华道:“五位山主要收在下为徒?”
苟不弃道:“正是,于公子若是学会了五位山主的武功,足可傲视侪辈了。”
阮天华面有难色,说道:“这个在下恐难应命。”
苟不弃不禁一楞,许多人想拜在一位山主的门下,都不可得,如今五位山主想收他做徒弟,他却一屑不顾。
苟不弃是成精的老江湖,阮天华面有难色,他岂会看不出来,这就目光一注,问道:“于公子有什么为难,只管说出来让兄弟听听。”
阮天华原是寻找父亲和三位师叔来的,岂能拜在五位山主门下,多耽时日,但这话他不能实说,才用了于立雪的名字,如今经苟不弃这一追问,不,他两道炯炯目光盯在自己脸上,好像两把霜刃,射透自己心肺一般,只得说道:“在下此次出门,实因家父外出未归,久无消息,在下是找寻家父来的,不能久耽,所以五位山主的一番厚爱,也只好谢了。”
苟不弃略为沉吟,就点头道:“既然如此,五位山主收徒之事,自然不能强留,兄弟原是奉五位山主之命,徵求于公子意见的,兄弟告辞。”说完,双手抱抱拳,起身就走。
阮天华跟着站起,说道:“还望苟总管在五位山主面前婉言告罪。”苟不弃走后,小红出去吃早餐的人,却一直没有回来。
阮天华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小红人影,直到快近午牌时侯,只见房门口人影一闪,小红飞快地闪了进来。
阮天华急忙迎着道:“小红,你去了那里,我没看到你,一直坐立不安,还当你出了事呢,现在你回来了就好。”
小红给他说得脸上一红,但心头却有一丝甜意,悄声道:“小的是这里的苟总管叫去问话……”
阮天华听得心里一急,两人说的话,不要南辕北辙才好,心念转动,就急急问道:“他问了你些什么?”
小红道:“苟总管问的都是有关相公的事?譬如相公今年几岁?那里人氏?这次出门是做什么来的……”
阮天华道:“你怎么说了?”
小红抿抿嘴,笑了笑悄声说:“小的一时想不出相公外出的理由来,只得真真假假说老爷已有许久没回家,相公是寻找老爷来的……”
阮天华看她说的和自己不谋而合,心中大喜,笑道:“小红,我们两人说的一样,真是太好了,不然岂不引起他们的疑心,哦,他有没有问你,我爷叫什么名字?”
小红道:“自然问了。”
阮天华道:“你怎么回他的呢?”
小红咭的笑道:“小的说,老爷就是老爷咯,老爷的名字,咱们下人怎么会知道?”
阮天华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回答得好,他还问了什么?”
小红道:“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