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华哦道:“在下看姑娘全身颤抖,似是被玄阴教阴功所伤,业已冷得不省人事,正好在下练的内功,可以克制旁门阴功,因此就只好运功把真气度入姑娘体内,把阴寒之气化去,姑娘终于醒过来了。”
假于立雪睁大双目,问道:“你练的内功,可以克制旁门阴功,那是什么功夫呢?”
阮天华道:“紫正神功。”
假于立雪道:“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你不是形意门的人吗?”
“在下是形意门的人。”阮天华道:“但“紫正神功”是在下一位记名师父教的。”说到这里,他发觉抱着她已经走了不少路,这就问道:“还没到吗?”
假于立雪看他一路行来,也没打着火摺子照路,不觉奇道:“你怎么不用火摺子照路,看得见吗?”
阮天华道:“在下大概还看得见,就不用火筒了。”
假于立雪好生奇怪,说道:“这里深处山腹,一点天光都没有,你还可人看得到?你好奇怪。哦,你既然看得到,到了向右转弯的时候,你就停下来,告诉我一声。”阮天华点点头,依然朝前走去,这样又走了一箭之路,甬道果然向右弯去,这就脚下一停,说道:“这里已到了向右转弯的地方了。”
假于立雪问道“这里是不是正好要转弯的地方?”
阮天华道:“不错。”
假于立雪道:“那你就朝左首转过身去。”
阮天华道:“左首是石壁了,没有通路。”
假于立雪道:“我叫你左转身,你就朝左转过身去咯。”
阮天华道:“好吧。”果然依言朝左转过身去,这样就面对左首的一堵石壁了。
假于立雪道:“好,你再向右横走三步。”阮天华依言又横走了三步,现在已经站到了石壁角转上。
假于立雪道:“你现在站在转角上,对不?你看看转角处,就是两堵石壁中间的地上,有没有一块凸出的石块,黑色的,象砚大小。”
阮天华双手托着她,只好横过身子,侧着脸看去,说道:“有。”
“你真的看得见。”假于立雪道:“现在你把右脚踩上去,别动,再用左手朝石壁上推去。”
阮天华道:“这里是暗门吗?”
假于立雪轻嗔道:“你不用问,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好吧。”阮天华因为双手托着她的身子,现在要腾出左手去推石壁,就得把她娇躯交给右手,但假于立雪可不是还在吃奶的孩子,一只手就可以抱得住,只好把她放到右肩之上,右手轻轻揽住她双股。
假于立雪伏在他肩上的人,口中发出羞涩的轻“嗯”。
阮天华腾出左手,朝石壁上推去,壁上果然是—道暗门,应手而启,一面问道:“要进去吗?”
假于立雪道:“不进去,为什么要推这道石门?”阮天华举步跨入,石门里面有—间长方的石室,什么也没有。
“停。”假于立雪道:“你现在要靠左边走,循着石壁过去,到了尽头,再循着石壁向右,走到尽头,再循着石壁向右,再走七步停下来。”
阮天华脚下一停,听她所说,先向左,再问右,再问左,再向右,那不是循着石壁在室中绕上一个大圈?
最后走上七步停下来的地方,不就是石室进门左首那堵石壁的上首,何用去绕上一个大圈子?
心念方动,只听假于立雪道:“你一定在想,我说的地方,就是在右首那堵石壁的上首,为什么要循着石壁去转上一圈?对不?但你—定要照着我说的走法走去才对,切不可自作聪明,去抄近路。”
阮天华道:“为什么?”
假于立雪道:“你照着我说的走过去,就知道了。”
阮天华没有多说,就依着她说的,先向左转,循着左首石壁一路行去,这是一座长方形的石室,直等转到右首石壁,才数着脚步走了七步,脚下方门停住,石壁间已经无声息的裂开了一道门户,灯光从门内直射出来。
阮天华问道:“现在可以进去了?”
有了灯光,假于立雪已可以看得见了,欣然道:“自然可以进去了。”
阮天华道:“进去之后,要如何走法?”
假于立雪轻笑道:“你要怎么走,就怎么走。”
阮天华举步走入,这是一间略呈方形的石室,室中有一张石床,床上有被褥,左首靠壁处有一张小石桌和两把石椅,石桌上放着一把白瓷茶壶,和一个茶盅,另外是一盏银灯,陈设虽然很简单,但这情形就像是一间卧室。
假于立雪道:“谢谢你,你把我放下来吧。”